等着小赚一笔。 他们两人沿着主干道走入城内,因为维持着敛息之术,周围的修士们少有注意他们的。 苏陆一直在思考王长老,或者说是鹭山府这个门派——她记得萧天炀后来将鹭山府的掌教杀了,并且宰了他们许多人。 他们肯定是和他有仇的,但具体是哪种仇人还不好说。 苏陆:“……如果大师兄的仇人在徐州,会不会和鹭山府有关系?” 她知道答案是肯定的,但自己直接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只能先迂回着将其扯到一起。 崔槬在进城后也一直是沉思状态,闻言看了她一眼,“咱俩又想到一起了,我方才也在琢磨这事。” “啊?” “……大师兄一家全是镖师,无论老少皆武艺精湛,若非修士所为,绝无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将他全家杀掉。” 他沉吟道,“就算是同道中人,那也该有打斗的声音……” “大师兄给你说的?” “他给师父说的,只是当时我在隔壁房间里修炼,恰巧听见了。” 虽然萧天炀也并不介意他听到。 崔槬想了想又道:“其实师兄也没想瞒着你,他明白你不问是不想揭人伤疤,有些事他也确实不想再提,因此之前就和我说,若是有朝一日谈起他的事,让我将我知道 的都告诉你。” 于是他简略讲述了一番, 关于萧府半夜失火, 彼时年少的大师兄被人打晕、丢进了着火的柴房,因为火属天灵根没被烧死,硬生生从屋顶上爬出来,却发现全家都死了,连花匠厨师门子在内的佣人们也都没被放过。 苏陆:“……这听上去好像疑点很多,其他的先不说,大师兄都查了那么多年,他手上的线索,和鹭山府是否能关联?” “没有。” 崔槬微微摇头,“无论是不是修士,师兄至少能确定一件事,就是将萧家灭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但后来他去调查时,这些人都全无下落。” 因为鹭山府是徐州第一仙门,论理说徐州境内发生的大事小事,他们应该都知道。 所以萧天炀也曾寻了鹭山府的人,搜魂摄魂法术全都用尽了,却一问三不知。 苏陆:“……如果此事确实与鹭山府有关,那就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没找对人,二是记忆被洗掉了。” 崔槬显然赞同这说法,“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去试试方才那姓王的,他是鹭山府掌教的弟子之一。” 苏陆:“嗯?他才开光境啊。” “不然你以为开光境是怎么当上长老的?鹭山府底蕴深厚,这些长老都富得流油,平素里不知多少人盯着他们,像是这姓王的本事不大,肯定更谨小慎微,在徐州境内并不好抓单。” 他意有所指地道:“师兄之前逮住询问的,都不是长老。” “等等。” 苏陆这才问起萧家被灭门的细节,“其他人的尸体是什么样的?大师兄既然能确定‘都死了’,想必要么是全尸,要么也得有脑袋留下吧?” “尸体都在庭院里,也算是全尸吧,不过骨骼脏器悉数被震碎。” 崔槬思忖道:“当时火烧得太厉害了,若是寻常人早就死了,他因为灵根能多熬一会儿,但也并非浑然不怕。” 所以萧天炀还是跑出去了,而且他明白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敢再在城内逗留,直接跑了,而且一路跑到青州。 他这会子已经十二三岁,还有功夫在身上,与幼时不同,想养活自己一路撑到阆山周边也不难。 苏陆:“……感觉线索还不少,首先,但凡有点道行的修士,能不知道还有个活口吗?神识扫一扫就行了。” 她说的这已经是修为平平的人,若是稍微有点本事的,根本不用开神识都能感觉到。 就像此时他们俩都深入城内,却依然能知道王长老的动向。 所以除非是故意放人一条生路,否则就是那群凶手的境界真的很低,只有锻体境最多练气境。 “他们全家都是普通人,修士和常人的差距太大了,实在用不着让练气境以上的出动,更何况是一群凶手。” 崔槬想了想,“再说,若是派些庸手,事后灭口也方便。” “嗯,还有,萧家人都是尸体摆在庭院里,仍然能看出谁是谁。” “怎么大师兄就是被 扔进柴房烧死呢?要知道烧死之后,未必能辨认出面容,说明这背后的人——不在意他的死活。” “举个例子,我开一下脑洞,譬如有某个传家秘宝,只能萧家的人使用,或者但凡萧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