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说姓白,那两人同时露出笑容,另一人又问:“白师弟如何?” “白道友很是厉害。” 苏陆大致说了他们合力将沟里的魔物清除,“他的树藤多到能将这大殿填满呢。” 两人顿时相信了大半,若是她没见过真人,也编不对这灵根属性。 “果然是白师弟。” 前面那人点点头,“多谢这位道友告知,白师弟晋入筑基境不久,性子又有些跳脱,我们方才还在担心呢。” 苏陆摇摇头,“我们那边的魔物,我想以白晨的本事都能够应付,我才进筑基境没几天呢。” 转念一想其实也好几个月了,只是秘境里的时间罢了。 她一时有些卡壳,“嗯,也不能说没几天,没几个月吧。” 另外两人倒是都笑起来,猜出她是进秘境前堪堪筑基。 那个一直担忧师妹师弟的看了她一眼,“这位道友,恕我冒昧,你可是受过什么伤?” 苏陆一愣,“我在秘境里受过各种各样的伤,不知道前辈指的是?” 那人又打量她几眼,然后和旁边的同门互视片刻。 旋即抱拳道:“我是济善殿弟子郑蔚然,是殿主座下次徒,虽然本事不济,对咒术一道也算略有些研究。” 仅凭灵压,苏陆也能感觉到这人是个高手,且是那种深不可测的,显然比自 己强出不止一个境界。 苏陆连忙也行礼,“还请前辈指教。” 郑蔚然见她脸上毫无不悦,还很是好奇的样子,点了点头。 “我并未用内视之术检视道友,但我们医修在这方面尚有经验,仅凭灵压,也能感到道友全身经脉圆转畅通。” 她停顿了一下,“然而刚刚有一瞬间,道友的灵压波动略有些异常,通常来说,若非是受伤……” 郑蔚然轻叹一声,“那就是触碰过附带恶咒之物,亦或是身中诅咒。” 好家伙。 这是遇到行家了。 他们专门研究破咒解咒,肯定对这方面更加敏感。 郑蔚然看她神情纠结,“此话或许有些唐突,只是我们与剑修不同,道友的师长定然有修为远高于我的,或许也能看出异常,但终究——” 苏陆连忙摇头,“我知道的,那肯定不一样。” 剑修法修任是有移山填海、开天辟地之力,也没办法去治愈伤者,和境界没什么关系。 苏陆:“我只是在想我有没有触碰过什么奇怪的物件,且一时没有头绪。” 郑蔚然丝毫不奇怪,“道友四处游历,若是遇到什么不妥之物,也未必能即刻察觉,我们门中修士也是一样。” 另一个长生宫修士也颇为赞同,“旧年我在集市上摸了个罐子就被咒了,花了几个月才卸掉那诅咒。” 说完又笑道:“不过好歹也摸透了那咒术的解法,省得以后研究起来还要对自己下咒。” 苏陆震惊地看着他,“对自己下咒?” 郑蔚然笑了,“研究解咒,重点不就在‘解’上么,我们和仁心殿的不一样,他们治伤,但凡敞开了门,有的是伤患主动来找。” 但是被诅咒的人又有多少? 肯定不少,却远远比不过这些受伤的。 “……而且寻常修士能用的恶咒不外乎那么几个,翻来覆去我们都腻了。” 另一人叹道。 然后发觉这话有些歧义,又解释了一句:“当然若是遇到了,自然还是会帮他们解咒的,只是……” 苏陆已经明白了,“从学术角度,你们想多接触各种恶咒,可惜那些偏僻冷门、亦或是太难了一般人用不出。” 两个医修同时点头,“可不只能自己学来,使在自己身上了。” 苏陆肃然起敬,“前辈们真是令人佩服。” “没什么,你不是医修罢了。” 郑蔚然摆摆手:“仁心殿那些人治伤,最初也是在自己身上反复尝试的,这和你们剑修一个剑诀练了千万次是一样的,我们还觉得那枯燥无趣呢。” 苏陆:“……” 她还真没这么做过,反复练的也是法术,那几个基础剑诀也就练过几百次,确定完全掌握也就算了。 不过,既然他们谈起诅咒如同家常便饭,倒也是好事。 苏陆正琢磨着如何开口,那两人看了看天色, 都说该回秘境了。 郑蔚然解释道:“我们俩负责的那片地方, 人都出来休息, 或是给师门报平安去了,所以我们也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