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城城门。 姜云舒一行人成功与分开的车队汇合,过多的马车占据了城门口,围的水泄不通,一眼望去都是他们的人。 在检查完姜云舒递来的通行文牒,守卫逐个逐个地搜查完马车内的情况,才放行了他们的车队。 刚出城门没多久,接应他们的是一声又一声的高声喊叫,姜云舒凝神想要听清,却只能听清断断续续的话。 她念叨道:“饯别,六皇子,皇妃。” 她皱起眉头,没想到还能从这里面听见了自己。 裴少煊见她低语呢喃,问道:“怎么了夫人,你在想些什么?” 姜云舒掀起眼皮,她抬起手指向外面,向他问道;“裴少煊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 他看了一眼前方,马上面无波澜地回了一句,“在下什么都没听到,大概是夫人你听错了。” 姜云舒有些错愕,明明她清晰看见裴少煊额间的青筋微微跳动,加上不苟言笑的表情,分明是有什么隐瞒。 她不再问别人,上手撩起了车帘,映入眼帘的是漫天飞舞犹如雪一样的东西,像是宣纸,却又没那么大,像纸屑,又没有那么小。 直到那天上飘舞的东西飞进了他 们的马车中,姜云舒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是一张死白色的圆形方孔纸钱,她瞄向地上飞进来的东西,看来前面有个人巴不得他们早点死,要给他们带路去往十八层地狱。 裴少煊捡起纸钱放入窗外随风飘零,他皱起眉头摁着她的手,“应该只是外面有人出殡,飘到了我们这里罢了,无需理会外面的动静。” 这件事情只是恰巧,又这么恰巧吗、 姜云舒冷笑一声,城门外人迹鲜少,哪里来的出殡,她倒要看看是阚城哪个不怕死的,上赶着到她的面前凑热闹,她可是非常记仇的,不给那些人教训,她夜里都睡不着。 裴少煊伸出手往姜云舒耳畔凑去,还不等他捂住,就见她掀开帘子,双目炯炯有神不停地四处张望,好像要把作恶的那人捉拿归案。 探出脑袋的姜云舒打量着周围,就等着不该出现的出现。 很快,几抹人影出现在她双眼之中,她定睛一瞧,居然是路怀生和他几个侍从在那里撒纸钱,身旁有好几娄已经空的,看来路怀生这次是下了血本,届时她才听清了那句断断续续的话。 “多亏六皇妃教导,怀生落得这个好下 场,今日就来给六皇子和六皇妃践行,以免你们在那边死了之后没人给你们烧纸钱,给你们践行。” 说罢,他双手叉腰哈哈大笑,仿佛如此幼稚的行为可以满足他心底的伤口,他大手一挥,喊道:“继续给六皇子和六皇妃扬起来,可别让别人瞧不起我们路家!” 姜云舒的脸冷了下来,真是给他们脸了,仗着家里人在北辰皇帝面前的地位为虎作伥,更多的纸钱扑面而来,直接糊住了她的面。 底下的翠竹倒吸一口气,她原本还想要劝姜云舒忍一忍,毕竟之前得罪了他们导致姜云舒进了地牢,还必须得逃亡,这种苦她可不想姜云舒吃了。 可眼下他们过于放肆,简直是骑在她们的头上,她知道以姜云舒的性子是忍不下去了。 姜云舒压抑的怒气在此时腾地撩燃升起,她猛地摘下堆在自己脸上的纸钱,将其揉成个好几个纸团,精准地砸在了路怀生身上。 气急败坏的路怀生大喊大叫,像一只发疯的猴子,“谁啊,知道我是谁吗!胆敢如此放肆对我!” 话音刚落,又有好几个纸团砸在他身上,虽不痛不痒,但这个行为明晃晃的就是挑衅他。 原先打扮的风流倜傥的路怀生,现在发丝凌乱,举止疯癫,“到底是谁!敢做不敢当是吗!” 姜云舒朝他挥挥手,对于他发疯的样子十分满意,她浅笑道:“路公子真是好久不见,怎么和乞丐一个打扮,还是说这是阚城如今最新兴的打扮吗?” “路公子的举止可得有点风度,不然陛下瞧见了,也不知会不会怀疑会遗传给宫中的梅妃身上。” 姜云舒话里话外无不在讽刺陆怀生,和裴少煊呆久了,不动神色的令人难堪的本领也学到不少。 帮路怀生摘取头上纸钱的侍从,一把被满腔怒火的他推开,“滚远一点,别妨碍到本公子跟六皇妃谈话。” 姜云舒故作惊讶,“没想到本宫之前那么对你,路公子居然还是不死心,你是好这一口吗?那可容易没有子嗣啊——” 她拖长尾音,句句戳在他的心口上,只见她浅浅一笑,弯弯的眼眸像是藏了无数个银针刺向路怀生。 “路公子可别怕,本宫不是不知道回礼的人,方才本宫也为你们扬了纸钱,像路公子这么
第124章 路怀生的挑衅(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