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二少浑身上下毛病不少,其中一个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已经忘了上次易感期差点死床.上这回事儿了,只记得当时有多爽,以至于展煜那句“不知死活”说出来之后,他还挑衅了一句。
“怎么?展少爷这么牛逼?”他挑眉轻笑:“还能C死我不成?”
属实是浪的没边了。
他说完这话,展煜的眼神就不对劲儿了,脸颊鼓动一下,似乎是舔了一下后槽牙。
然后孔淮殊就被拖进了卫生间,连短袖都没来得及脱。
这短暂而热烈的夏季里,体温偏高的两个Alpha几乎要点燃狭小空间里的每一寸空气,微凉的水兜头淋下来时,孔淮殊仰起头微微战.栗,不知道是因为水温还是因为展煜似乎要掠夺一切的吻。
水里有清浅的铁锈味儿,展煜身上还有机油的味道,这对生而金贵的孔少爷来说实在算不上好闻,但又是那么的新奇,这些味道和展煜的信息素杂糅在一起,组成了眼前这个有血有肉有欲.望的Alpha。
借着这样的亲密无间,孔淮殊能窥见展煜隐匿在薄雾中的过去,虽然只是一角。
他从未觉得那样的过往应该用“不堪”来形容,他敬佩那个生于蛮荒,却在泥沼中为自己挣出一线天光的少年。
膝弯挂在展煜手臂上,一条腿想要站稳有点困难,他一只手向后,抓住了毛巾架,借着水流,他手指颤抖着,擦掉展煜脸颊上蹭到的机油,蒸腾的水汽浸得他眼尾绯红,让这张俊美到极致的脸更填几分妖异。
声音都被撞的破碎,嘴上却半点不饶人,他神色桀骜,下巴微抬:“展少……没吃饭吗……”
展煜在水流中抬头看他,眼底一片晦暗。
两条腿都离开地面时,孔淮殊终于意识到处境不太妙了。
展煜就那么沉沉的望着他,也不说话,手臂的力气却缓缓收了,任由孔淮殊向下沉。
完全吞没。
孔淮殊再没力气嘴硬,一口咬在他肩上,堵住喉咙间的呜咽。
……
房子隔音差,但这是白天,虽说青天白日干这事有点没皮没脸,但好处就是邻居们都出门觅食了,左右够清静。
孔淮殊本来是这样以为的,从卫生间到客厅再到卧室,直到他们闹完,闹的整个小卫生间到处都是水,床单也要换,门在这时候被敲响了。
孔淮殊没力气收拾,开门的力气勉强还能挤出来,于是脚步懒散虚浮的穿过客厅,在破烂可视屏上看一眼。
唔,是个不认识的男人,中等身材,倒三角眼,长得有点猥琐。
他懒洋洋的问:“谁?”
门外的人搓搓手,像只苍蝇,撑出一脸凶相:“我是你们的新邻居!你们刚才装修呢?!这么吵?!”
神特么装修,是个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什么动静。
孔淮殊冷笑一声,他刚才咬着展煜,刻意压低了声音,还能被听到,这王八蛋没准是趴
墙上听到的,什么好人能没事趴邻居墙上听动静?!
这人确实是生面孔,刚搬过来第一天就干这么变.态的事,以后保不准要干什么,他家还有小朋友……
想到这,孔淮殊直接开了门。
门一开,对方显然也被孔淮殊那张脸冲击了一下,满脸猥琐的笑都僵滞住了,愣愣的盯着孔淮殊看。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个Alpha,不仅是个A,还是个体能完全碾压他的健康的成年A。
猥琐男瞬间怂了,缩缩脖子,尴尬的咳了一声:“我……我也没别的意思……”
他挤眉弄眼,“兄弟你太强了,干了得快一下午吧?”
孔淮殊挑眉,看不出喜怒:“过奖。”
猥琐男见他态度随性,又起了点别的心思,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酸了吧唧的开始阴阳怪气起来:“你那个Omega,挺浪啊,床.上挺带劲儿吧?你交个底给我,是对象啊?还是□□的?要是□□的……”
他嘿嘿一笑:“能不能介绍给我?价怎么样?说起来伺候兄弟你这样的,他得免费上赶着吧?嘿说不清谁嫖谁呢还……”
他自以为幽默的笑起来。
孔淮殊知道,在有些A眼里,Omega就是这样被物化的,仿佛那不是谁的孩子、谁的母亲,不是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件可以随意对待的物件。
即便是在琉森星上流社会的圈子里,这样的人也比比皆是,只不过他们把那颗龌龊的心藏在楚楚衣冠之下,为了利益伪装出尊重和平视,却还是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马脚,当初孔锐那傻逼就是因为对褚然言语轻慢,才被孔淮殊揍了一顿,按在马桶里“漱口”。
而在这里,这些下水道里的蟑螂甚至不需要伪装,他们打心眼里没觉得自己有错。
男人的笑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孔淮殊身后的人。
展煜没穿上衣,赤着精悍的上身,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胯骨上,人鱼线流畅的收进裤腰,他浑身散发着一种餍足的慵懒色.气,像头吃饱喝足后懒洋洋踱步的雄狮,肩膀上被抓咬出来的伤痕十分显眼,被汗水打湿的额发垂落眼前几缕,透过缝隙那双金棕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的看着那男人,明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