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心冷着脸:“娘娘,奴婢这就将人撵走,岂有此理,居然敢在这惊扰您休息。”
江虞月却慢慢地站起身,缓缓开口说:“给本宫披一件衣裳。”
“娘娘?”沫心诧异,难不成娘娘要等的人竟然是镇国公?
不敢耽搁,沫心立即找了个披风给江虞月系上,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走。
嘎吱,一声悠扬厚重的开门声响起。
凤仪宫的大门缓缓被推开,江虞月苍白着小脸站在台阶上,她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了镇国公。
就连镇国公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能逼着江虞月出来,他有些不自然地上前行礼:“微臣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江虞月手里拿着帕子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两声,气若游丝地说:“镇国公不必多礼,起吧。”
或许镇国公也没有想到江虞月竟病得这么严重,看来传闻都是真的。
“镇国公连日赶路,辛苦了。”
镇国公摇头,故作十分悲痛:“微臣乍然听闻先帝驾崩,哪敢耽搁,连夜赶回,若不是半路上遇到点事,微臣昨儿就回来了。”
江虞月也没有继续搭茬,而是掩嘴又咳嗽两声,无奈,镇国公只好自己说:“南端的百姓们现在人心惶惶,微臣路过一处山坳,劫匪横行,乱成一团,其他的地方可想而知,娘娘,您要主持公道啊。”
“本宫?”江虞月故作慌乱,她唇色显得尤为苍白,惆怅片刻才说:“本宫一介女流,能有什么用,倒是老王爷和长阳大公主有些想法,在挑选新君,镇国公别着急,相信很快就能找到了。”
“他们二人有什么资格去找新君?”
镇国公面露鄙夷,他紧紧的攥着拳,其实他两天之前就已经入京城了,私底下早已经把京城这几方势力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对于他而言,个个都是不自量力。
“嘶……”江虞月揉了揉脑袋,故作体力不支地朝着身后仰,幸亏有沫心扶着。
“娘娘,太医叮嘱您不能见风的,您快回去歇着吧。”沫心着急道。
江虞月轻轻摇头,而是面带愧疚地说:“不必了,还是镇国公说得对,本宫总不能一直这样躲着,本宫要去给先帝守灵。”
“娘娘,您的身子怎么吃得消啊。”
江虞月不顾沫心的劝阻要去大殿,沫心在身后不停地劝。
就这样走了半截路,江虞月最终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沫心赶紧将人带了回去。
镇国公摸了摸鼻子,忽然有些心虚刚才不该那样莽撞无理,要是皇后真出了什么事儿,他肯定要被人狠狠指责。
“皇后娘娘……”镇国公担心地追了过去,却被沫心给拦下:“先帝若是在世,天大的事情也不如娘娘身体重要,今日镇国公在凤仪宫门前大喊大闹,已经惊扰娘娘了,难不成镇国公是故意来气娘娘的?”
看着对方是江虞月身边的丫鬟,镇国公才一忍再忍,赔着笑脸说:“是是是,姑姑教训的是,是老臣的错,还望娘娘休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沫心这才回身对着侍卫吩咐:“关门。”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将镇国公挡在了门外,可镇国公倒也不生气,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