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男二攻x富家少爷受(2 / 4)

行人裹着衣服路过,偶尔瞥了他一眼。

大概也觉得这是个傻子。

“嗡嗡、嗡嗡——”

手机在口袋里一阵阵地嗡鸣,好不容易停下,过了几秒后又重新响起。

从刚才开始,严正洲就一直疯狂地给他打电话,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等来电自动挂断后,他把这个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恋爱四年,这是他第一次拉黑严正洲。

支付软件解绑,朋友圈和相册的合照全部删除,近万张相关的照片在垃圾箱里彻底消失。

谢景机械地重复着“选择”“删除”的动作。没有任何意义,就这样重复地做着。

这一刻他其实并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谢景的灵魂就好像被割裂成两半,情感的一半麻木地痛着,理智的那一半清醒地执行。

微信叮叮地响起,疯狂抖动着信息。

[正洲:怎么不接电话?]

[正洲:你人在哪里?]

[正洲:你刚才来过了吗]

[正洲:谢景,回我的消息]

[正洲:接电话]

[正洲:我去你公寓找你]

/>  谢景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了,对话页面里塞满了严正洲源源不断发来的消息,就好像害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无影无踪。

人的身体和心可以分别爱一个人吗?谢景扪心自问他做不到,但是严正洲好像可以。

他为什么可以。

他凭什么可以。

谢景看着聊天记录很久,最后回了一句。

[谢景:领带我带走了]

头像旁立刻跳出了“正在输入中”的提示,严正洲大概一直守在手机旁等待着他的回复,但是谢景发完这句后,他却一直都没回复。

谢景固执地等着。

过了近十分钟,对方才回答。

[正洲:我可以解释]

[正洲:谢景,接电话]

这一刻,谢景原本漂浮不定的意识好像终于被海水卷回了岸边,他从白茫茫的一片中苏醒过来,清醒地明白了这残酷的事实。

不正面的答复等同于变相的承认。

……严正洲甚至不屑于对他撒谎。

谢景攥紧了掌心。

他点开对方的头像,严正洲入职之后需要换上真实的照片,现在用的这张是谢景曾经帮他拍的,严正洲用了两年多,从来没换过。

头像里的男人扬起唇角,恣意地笑着,连眼角都像是在诉说爱意。

[我们分手吧]

发完这句后,谢景删掉了他的好友。

他没有说再见,他们不需要再见。

谢景收起手机,起身沿着眼前的小路缓缓向前走去,不回头。

冷风将杉树树叶吹得哗哗作响,枯叶在低空打旋,环卫工人把树叶扫到垃圾桶里,枯黄的叶片盖住了宝蓝色的一角,那若有似无的香水气味也逐渐被枯叶的腐味掩盖。

街角处,穆山显穿着一袭大衣,长身而立。黑灰色的围巾和墨镜挡住了他的半张脸,看不清神情。

017罕见地没有吵闹,看着谢景走到公交车站处坐下,它默默地调整了下一班公交车的到站时间,好让它来得更快一些。

等到他上了车,背影彻底消失后,穆山显微微解开围巾,淡淡

道:“走吧。”

·

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017都没再“见”过谢景。

回放只有宿主才能查看,它只能从活动日志上看到谢景近期在做什么。那几行字的内容明明很少,但是连系统都不忍多看几遍。

这些天它也没再播报过谢景的动态,穆山显倒是会时不时地查看,不过他们都没有提起,就像是形成了某种天然的默契。

对于系统来说,时间只是一串数字,但这还是它第一次清晰地认知到,除了时钟,原来痛也可以用来丈量时间。

这天傍晚,穆山显刚从会议室里出来,忽然接到了楚缜的电话。

“出来喝酒不,老穆?”

穆山显开了外放,把电话放在桌上,“不去。”

“为啥不去?”

“忙。”

“你少来啊,你说说我都约你几次了,还忙?”楚缜啧了一声,按了两声喇叭,那动静震天响,路人都不禁侧目。

“快点下楼,我车都停你们公司楼下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

穆山显放下文件,深深呼出一口气。

楚缜家境和他相仿,又来往了十几年,许多人第一次见到他时都会说,他们身上都带着一股天然的傲气。

但实际相处后才会发现天差地别。

楚缜名字里虽然带着一个缜密的“缜”字,但为人放荡不羁、随心所欲,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没有半点雄心壮志。

就像现在,他想喝酒的时候,只要不是天塌了一个窟窿,就一定要约到想约的人。

穆山显起身,收拾好东西关灯出门。

那些票据017能处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