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新雪后的落日桥。 两岸烛火映地,风声悦耳清明。 往来都是青年男女,风花雪月之时,隐隐有某种悠扬的乐曲徐徐而来。 一道道行人,从那七个人的身边掠过,都是谈笑风生,也将他们衬托得更加与众不同。 这几人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份苦大仇深,怨天怨地的表情,此番前来如同上刑场一般,格格不入。 “我怀疑,他们已经离开了……” 方慎言递给了季礼一根香烟,手背捂着嘴轻声咳嗽了一声,甩了甩头吸起了烟。 季礼迎风抽着烟,烟缕从他的发丝间向后缭绕飘远,他不能去主动寻找第四分店。 事实上,当他意识到第四分店很有可能会提前接收到具体任务时,就已经明白,他们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现在的他只能寄希望于,酒店不要让方慎言的预言成真。 “它会给第四分店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不得不对我们出手呢……”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知情者只会是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第四分店,而他们不可能会告知于季礼。 “店长,那我们现在做什么?”崔燕青似乎已经将先前在出租车上的事情忘记,此刻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 季礼瞥了他一眼,随后越过他的目光,看向了沉默的梅声,眼神中似乎含有某种深意。 “逛一逛吧,我还没出过国。” 说完这句话,季礼已经夹着烟,一手插兜沿着岸边漫步了起来,好似与周围的行人融为一体,再难分别。 只留下几名新人在风中凌乱,他们跟不上季礼的思维了。 “莫名其妙!”池柔经过崔燕青的挑拨后,已经是看季礼十分不顺眼。 但他们都没有选择,就只能开始在落日桥附近走着。 季礼和方慎言并肩走在一起,两个相貌和气质都很是出众的男子,在这一路上还有过一些日本女人上前来搭讪。 只不过季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冷酷,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名游客,虽然语言不通,可举止还算绅士。 在刚刚送走一位相貌清纯的女子过后,季礼收起了笑容,就看到方慎言似笑非笑地在盯着他。 季礼看起来似乎真的心情大好,轻声笑了一句问道:“怎么了?” 方慎言双臂抱着肩膀,将口边的烟蒂涂在了地上,用脚踩灭。 “倒是没想过,你还挺有女人缘的。” 季礼脸上的笑意更甚,将最后一口烟猛吸掉,悠悠说道: “是吗?那就看看能不能引出一些东西来吧。” 前方不远处,季礼忽然看到了一个穿着和服的老妇人,此刻正跪在一面羊毛毯上,身前摆放着一些宣纸和笔墨。 那老妇人满头银发,头上插着一根簪子,看起来温和慈祥。 “你猜她是做什么的?”季礼今夜兴致很高,甚至让方慎言看出了许多往日见不到的模样。 季礼自顾自地说着:“我猜她可能是卖字的。” “算命的。”而方慎言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让季礼惊异地看了他一眼,反倒是方慎言面色轻松,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总是在算命,来酒店也是因为算命。” “这么说来,你很信命。” “你不信吗?” 季礼听到这话沉默了,但也随着方慎言来到了那名老妇人的面前。 方慎言上下打量了那老妇人几眼,他没有撒谎,往日来他总是很信命,否则也不会因为那个神棍指引了一个方向,他就真的顺着走。 也因此来到了酒店之中。 小千度叶此时赶了过来,充当起了翻译的作用。 经过她的交谈后,方才知晓老妇的确是算命的,不过在日本叫做手相师,专门看手相的。 方慎言将左手伸了过去,放在了老妇的面前,脸上毫无表情。 而老妇伸出了自己干枯的双手,先是抬眼看了一下方慎言,随后拿出了毯子上的墨汁,一整瓶都浇在了他的左手上。 随后让方慎言正面朝下,将手印,印在白净的宣纸上。 没过多时,一只左手的黑色手印,就被端在了老妇的面前。 方慎言这边抽空在毯子边的铜盆里洗着手,小千度叶有些欣喜地嘟囔着。 “这东西,真的可信吗?” 池柔几人也围了过来,他们原本肯定是不信的,但现在世界上都有鬼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老妇人在仔细观察那手印的纹路时,起初还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