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讲解的题,这么快就不想听了?”
“讲题要紧,但是作为咱们寝的寝室长,我认为我们寝室的和谐也很重要。”
什么意思已很明显,又是个说客,许暮星也知道自己上了当,假装离开的席亦城不知不觉又回了教室,就站在他身后。
席亦城走到自己座位边,离他不远,段秋鸣主动撤离,但也没撤得多远,许暮星往后头看了眼,连宁储和张延都没走,就在后门外。
“霸凌?”许暮星冷脸。
“不是,我是怕回寝室太吵,所以让他们帮个忙,”席亦城开口,从星儿毫不犹豫地丢掉礼物那刻,他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对不起,星儿,我是真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你可以消气的办法,不管是什么我都照做。”
许暮星正视他,清冷的目光里有的不只是凉,还有陌生。
席亦城见不得他这样,像掐紧了自己心脏,嗓音不自觉往下沉,
也有些哑:“星儿,你说话。”
良久,许暮星开口。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不是你想收回就能收回的,你认识我多久了,你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席亦城动了动唇,无力反驳。
许暮星用不疾不徐的语气接着说:“不是你错了的问题,是你说出伤人的话时你就在否定我,侮辱我,我为什么要和这样的人做兄弟?”
“我是一时气话。”校外打架很的人此时气势却弱得一批。
“而且你总说要听我的听我的,你真的听了吗?说到底也不是愿不愿意听我,是你脾气有问题,这次无缘无故打了顾临舟,下一个会是谁?是陈临舟还是张临舟?是不是谁和我多说两句你都要用拳头解决?”
“小时候有人欺负我,你帮我出头,是因为别人有错在先,但顾临舟得罪你什么了,你没发现最近一年多你越来越霸道了吗?”
人非草木,许暮星自认为收拾好了心情,却也依旧红了眼。
见他眼睛红了一圈,席亦城的心脏又狠狠凿了下,一阵钝痛,伸手想抚摸那眼尾,许暮星却退了退,躲开了。
“别碰,别脏了你席亦城的手。”
“不脏,”喉咙哽了哽,席亦城呼吸微窒,缓了缓说,“我可以改,你觉得性格冲动我可以改,但我上次不是无缘无故揍他,你们靠得太近,我以为....”
“以为什么?我脖子被虫咬,他帮我看一下怎么了?”
“我....”席亦城噎住,喉结滚动两下,那句话卡在半路上不来下不去,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脖子,“你应该不会懂。”
“既然我不懂也就是没法交流了,你让开,我回寝室。”
“你让他打我一拳,我还他。”席亦城着急。
“所以你的方式还是用拳头解决?”
席亦城再一次哑口无言。
许暮星绕过他,从后门出了教室,宁储、张延、段秋鸣不自觉靠墙根排成一排,张延身边一团小小的黑影跟了上去,连薛沅也没有走,他害怕许暮星又被欺负所以跟着留了下来。
“哎,”张延抓了下,小影子已经跑了,他抓了个空,“这小跟屁虫完全是站许暮星一边的。”
“可是我觉得星星说的没有错,说得我都羞愧了,”段秋鸣拍了拍出来的席亦城,“亦城,能帮的我们也帮了,你别着急,多道歉几次等星星消了气兴许就好了。”
席亦城沉闷地嗯了声。
许暮星回寝室前先去了趟超市,手机在昨晚就没了电,而充电器又在学校,寝室里没有充电插座,但是超市里有,充电一次五元,闪电快充半个小时就能满格。
“给,手机、充电宝,”老板从抽屉里取出东西。
许暮星收好后与薛沅一起出了超市,顺便问道:“你周末回过家吗?你爸的事怎么样了?”
“回过,我回去拿了些衣服,”薛沅说,又算了算时间,“他应该快放出来了,如果再对
我动手我就接着报警,你们那么帮我,要是再挨他打就太对不起你们了。”
“这件事上首要为自己考虑,而不是照顾到我们的心情。”
“嗯,明白,”薛沅重重点头,“我想过了,我爸那样的人没人会再嫁给他,又是酒鬼又是赌鬼,没人管,所以他要拎得清,再对我动手将来不给他养老送终,我可以拿这个威胁他。”
“前提保护好自己。”
“会的,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什么?”
“我找到可以周末兼职的工作了,给高一的同学做家教,这样自己也多复习了一遍。”
楼道里,薛沅语调轻快,聊了没几句也到了寝室,而而短短一段路,许暮星兜里的手机已经跳了N多条信息,有未接来电提醒和微信信息几十加,几乎都是席亦城的消息。
全是认错。
将席亦城的消息和群消息划过,还有一条顾临舟的,问身体状况如何,其实只是收拾心情罢了,许暮星不想再撒谎,回了条。
【偷懒,回家睡大觉了。】
放下手机,他拿上衣服洗澡,等洗完澡出来,席亦城也已经回了寝室,就坐书桌边目露凶光地盯着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