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他不想吵着星儿睡觉,知道他昨晚不舒服,没睡好,手掌拖着许暮星后脑勺,轻轻倚在自己肩窝。
但对上顾临舟,眸光恢复凛冽。
还不走?
席亦城用眼神传达讯息。
走?顾临舟好笑,他依然坐着并不挪动,许暮星和他讲解的习题还有一半没完成,他没有走的理由。
三人并排坐在一张凳子,气氛微妙。
【替他挡着点光,刺眼。】顾临舟也在演算纸上写了行字,苍劲有力。
这还用你说?
席亦城的一侧本就挡着光,只要肩膀再稍稍前倾便能将许暮星全部笼在自己的阴影内,夺回了人他还不放心,对着课本和几张草
稿纸扫描来扫描去,怕还猫腻∞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但除了讲题似乎也什么。
手肘抵住桌面,自己也支起下颚地看向窗外,初秋的风里已有微凉,却依然燥得人烦。
两个人靠在一起不就是这样,有什么?
说好了是兄弟,一辈子的,自己担心个屁!
席亦城自己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一个新来的,撼动得了他地位吗,笑话!
怀里人微微动了动,他低头,肩膀的骨头硌得星儿不舒服,于是微微拢了下。
其实许暮星没睡着多久,也就二十来分钟,当鼻尖碰到不明物时便醒了,睁眼是近在咫尺的皮肤和凸起而明显的喉结。
不过短短时间内他就做了个梦,梦里袁华对黑板报意见很大,只好重新设计,其他同学对此不满开始争论,也不知是哪个人朝他转了过来,变成了顾临舟的脸,他想起自己还在帮人复习,而此时看到颈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
“顾临舟?”
被靠着的身体僵了僵。
身旁有人道:“我在。”
话不是从头顶传来的,许暮星:“?”
“那我呢,当我是死了吗?”又有道声音开口,冷冽淬冰。
“??”席亦城也在?
许暮星已经坐直了,只是没看清人席亦城的话就抢了先,看了眼他脸色,随即收回视线,跑来图书馆不奇怪,什么话都没说明白先板脸他不惯着:“要撒气到外面去,我不是你的垃圾桶。”
“水,”顾临舟拧开了一瓶矿泉水递过来。
许暮星顺手接了,对方有带水的习惯,一次两次的他婉拒过,但拒绝多了矫情,一瓶水而已。
席亦城对那瓶水也有了意见,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知道你们之前在干嘛吗?”
许暮星:“在你床底下埋了尸?”
席亦城气得没话说。
顾临舟则是轻笑。
席亦城拿走矿泉水,道了句我也渴便自己灌了,恨不得把整瓶水一口气喝干。
未免席亦城又要发什么疯,许暮星收拾了课本走人,顾临舟也带上练习册离开座位。
席亦城一顿,胸口憋了团闷气,往前拉住许暮星手腕拽到自己跟前,手下用了点力,许暮星转身时略一踉跄,鼻梁几乎要撞上对方下巴。
不过终究没撞上,顾临舟及时抓住了他另一条胳膊。
而后松了手,目光迎视席亦城。
三人处在最末的角落,声音低,倒是没人在意他们。
席亦城暂且不管那人,垂眸看许暮星。
因为靠得近,许暮星已经嗅到了他身上和以往不同的气息,皱眉道:“你抽烟了?”
“嗯。”
相撞的目光注视着彼此。
许暮星问:“为什么?”
席亦城老实说:“觉得烦。”
“烦什么?”
他想说烦他成天和别人在一起,但上次开导的话尤在耳边,仔细咀嚼,自
己都觉得总老话重提很没意思:“我....”
“许暮星,”一道清润嗓音打断了他们,顾临舟还在一旁提醒说,“快上课了。”
许暮星点点头,对席亦城说:“回教室吧,下不为例。”
下不为例....
抽烟的事儿就这么被轻飘飘揭过了,席亦城不觉欣喜,反而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心头依旧覆着一层薄薄阴霾,不知道从哪儿才能撕开笼罩的口子。
两个字总结:操蛋!
下午是语文和数学,袁华临时有事,于是数学课改为了自习,同时让班长下发了一套试卷,务必要在当天完成,但出黑板报的同学可以延长至第二天再交。
黑板报整体已经取得了袁华的满意,绘画部分谢岚也已经完成,就差慷慨激昂的内容填充,由汤俊和许暮星一起负责。
书写的一截粉笔断裂。
许暮星还没弯腰,已有人帮他拾起,顾临舟自然而然递过来。
“谢谢,”许暮星道,放眼望向全班,虽然自习课有班长管着,但是聊天打诨的依然有。
顾临舟看出他意思,笑说:“我刚做完一张卷子,所以适当休息休息,让眼睛缓一会儿。”
“对对,我可以作证,我新同桌比原来那位用功多了,”段秋鸣看漫画时也不忘来凑热闹。
旧同桌就在不远处,闻言翻了个巨大白眼。
许暮星应了声,纪律不归他管,断截的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