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抽烟,两三句拌嘴就能炸了,后来又遇到许暮星才收敛。
在学校内不主动惹事,不与老师发生争执,这是他答应了星儿的。
无奈抓过笔,接着做。
等做完,自习早结束了,席亦城拉着一张臭脸回教室,除了张延和段秋鸣再等他,其他学生都走光了。
“星儿呢?”他问。
张延道:“走了啊。”
席亦城:“他自己回寝室了?”
“应该是吧,铃一打响就出去了,我想叫住他都来不及,走得还挺快,你们没事儿吧?”段秋鸣也是看着许暮星出教室的,但以前都是他们一起走,因为许暮星会等席亦城,只要席亦城不翘课,他们都是同进同出。
“害,谁还没点自
己的小私事了,”张延搭上席亦城肩膀,“走了走了,今晚食堂的夜宵是面,宁储已经帮我们点上了,催着我们过去呢。”
段秋鸣:“什么面?”
张延打开宁储发的截图看了眼:“青菜卷子面。”
某人瞬间就饱了。
三个男生离开教室,席亦城虽然没胃口,但还是去了食堂,为许暮星打包一份,段秋鸣他们胃口好吃起来速度快,他前脚进宿舍,他们几个后脚就到了。
全是住一起的。
文瀚一中的寝室一间住八个人,除了他们还有杨晨杰和汤俊。
汤俊刚从洗手间出来,张延抱了干净衣服紧接着冲进去,关上门,也就是说,里面没有许暮星。
席亦城放下面,朝着自己上铺的栏杆敲了下:“星儿,吃面。”
上面的人没动静。
他朝床铺望去,被子拱着,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汤俊朝他嘘了声说:“许暮星已经睡了。”
席亦城略显诧异:“这么早?”
“反正他自己说的。”汤俊在床上躺下,“一来第一个洗澡,洗完就说他先睡了。”
“那也不会这么快睡着吧,难道是听名著听得犯困了?”宁储脱掉球鞋,扯掉袜子,寝室里瞬间弥散开一股臭味。
段秋鸣龇牙咧嘴,抬胳膊挡住半张脸,一手夺过宁储的臭袜子往对方脸上怼:“闻闻,闻闻,你自己闻闻自己是什么脚,说了八百遍了要么去寝室外面脱,散了你的脚气再进来,要么就进厕所洗完出来,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出脚汗难受啊!”宁储左躲右闪地辩解。
段秋鸣擒住他推进床里,掀了被子捂住,再把臭袜子塞进去,宁储虽然个子小,但滑溜得像泥鳅,两个人一下闹腾起来。
宿舍吵,又没到熄灯的时候,许暮星自然睡不着,只是不想理席亦城而已。
他懒得理他,但人偏偏要上赶着凑。
“都别吵!”席亦城低喝。
段秋鸣和宁储住了手。
“星儿?”席亦城又叫了声,他也从没见许暮星这么早睡过,见人不应,伸出两指在许暮星的侧颈上碰了碰,温度似乎有点高,转头问,“你们谁有温度计?”
段秋鸣摊手。
宁储道:“我也没有。”
汤俊和杨晨杰一并摇头。
“那个....我,”有一道细小的声音响起,薛沅的存在感非常弱,直到他拿出温度计,其他人才注意到他,他道:“我有个测额温的。”
“借用一下,”席亦城接过温度计,踩上踏脚的台阶,星儿朝着里面,测额温有点拗,于是掀了点被子往人脖子里测了下,“37.6,星儿发烧了。”
许暮星直接被气醒了,面对席亦城,想装睡都不容易,他掀开被子坐起来,曲起一条腿靠着床头栏杆,道:“我没发烧。”
席亦城把温度计递给他:“自己看。”
许暮星无奈解释:“颈部血流丰富,刚才又盖着被子,温度能不高吗?”
“行,没事儿就好,你睡,”席亦城放心了,下了台阶刚要换鞋,手机来电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
“喂?”他接起,皱了皱眉,一会儿电话挂了,问道,“谁告诉的她我电话号码?”
“她?谁啊?”段秋鸣反问。
张延洗完了澡,打开门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咧嘴笑了笑:“凌霜雪吧,你生日那天我告诉她的。”
许暮星侧了下目光,盯着席亦城。
席亦城转身要出门。
许暮星叫住他:“去哪儿?”
席亦城说:“操场。”
“哦,”许暮星道,“我现在发烧了,你去校医室给我带点退烧药。”
席亦城快步回来,拿过额温枪重新给他测量,显示36.8,手指点了点自己太阳穴:“星儿,你不是发烧,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是你脑神经出了问题?”
许暮星一脚踹过去。
席亦城快速退开,乐着走了。
段秋鸣与宁储又开始打闹,余光瞥见许暮星拨打电话,开玩笑说:“星啊,你该不会是要摇人吧?”
许暮星:“嗯,我摇教导主任去捉他。”
寝室成员:“.........”
都是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