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好像诅咒了他..
惠的声音哽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一颗又一颗的眼泪滴落,打在了他的手背,在地面上留下了痕迹。
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根本就没有被诅咒的咒术师,而是他,诅咒了竹寺院一,对吗?
尽管惠忘记了竹寺院一的模样,但是也知道,让他变成那副不人不鬼的模样的人,是自己。
夏油杰看着这样的惠,眉头皱得死紧。他是和五条悟一起把惠养大的,要知道,从小就很懂事的惠,几乎不怎么哭过,更别说长大了。
可现在,惠却哭了。
夏油杰脸色渐渐变得阴沉,搭在膝盖上的手收紧,骨节发白,手背上的青筋狰狞不已。
所以,在少年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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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嘈杂的酒吧里忽然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坐在吧台的孔时雨听到这个声音,下意识就朝着靠里的卡座望去,发现往常坐在那的人早已消失不见,而门口,只有摇晃的大门诉说着刚刚有人离开的事实。
昏暗的巷子里,明明灭灭的火光亮起,靠在墙的男人吐出了一股浓烟,混合着刺鼻的酒味,一起模糊了他的脸。
禅院甚尔望着不是很圆满的月亮,很快就将手中的烟燃到了尽头,他站直身,随手就将烟头扔到了角落。
不一会儿,空荡的巷子里响起一阵沉沉的脚步声。
禅院甚尔最近住在一个有钱的雇主家里,虽然任务简单,只要杀个人就好,但是雇主那明晃晃的暗示是在是让他有些烦躁。
站在街头,禅院甚尔几乎没怎么犹豫,直接偏离了回雇主家的路线,在微亮的月光下,身体凭借着记忆走到了另一个地方。
等禅院甚尔回过神,视野里就出现了一个快要干死的盆栽。他抬起头,看着似乎有些熟悉的环境,忽然啧了一声。
不过他还是蹲下身,将台阶上的绿植拎了起来,摸到隔壁的院子里,拿着水龙头就开始抢救快要死掉的绿植。
做完这一切,禅院甚尔又将绿植重新放回的原地,然后走到院子里,不走寻常路地进去了公寓里。
打开卧室的门,禅院甚尔直接就走向了衣柜,伸手拉开以后直接一头倒了进去,剩下大半截身体在外边。
过了一会儿,本来快要睡着的人忽然动了动,手也不停地摸索着。禅院甚尔睁开眼坐了起来,看着身边乱糟糟的衣服,眼睛有些危险的眯起。
臭小鬼来了这?
没有找到东西的禅院甚尔有些不耐地啧了一声,重新倒了下去。只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
衣柜里面有着淡淡的老旧的气息,禅院甚尔鼻翼动了动,蓦然发现记忆中那股淡淡的、能让他保持清醒,也能那他失控的味道已经消失了。
禅院甚尔侧过身,将脸更贴近堆积在一起的衣服。明明他喝了那么多的酒,现在的意识却越来越清醒。
他睁开眼,看着因为窗外的月光,最后拧着眉坐了起来,他站起身,将衣柜重新关上,按照来时的路,从阳台上跳了下去。
他打了个哈欠,双手插兜就慢悠悠地离开了这里。
随便找了个地方睡了一晚的禅院甚尔,听着很有节奏的敲门声,脸色漆黑地爬了起来,正准备把门口扰人清梦的家伙好好教训一顿的时候,却对上了一双让他晃神的眼眸。
不过禅院甚尔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就往回走。
“稀客。”
他懒散地躺在沙发上,一手支着脸,一边翻看着自己的手机,完全不顾门口站着的是他的儿子。
惠走了进来,看着被禅院甚尔霸占了的沙发,视线又在满地的易拉罐上转了一圈。他没有找地方坐着,而是静静地盯着禅院甚尔。
“小鬼,再看可是要收费的。”
禅院甚尔放下手机,有些戏谑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少年。但是他说完这句话,平日一逗就炸的小鬼竟然没什么反应,这不禁让禅院甚尔挑了挑眉,目光有些稀奇。
可是过了一会,禅院甚尔主动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惠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和我一样吗。”
虽然是疑问,但是惠却异常肯定。而禅院甚尔刚刚移开视线的动作,更是让他确定了心中的答案。
可正是这样,惠的心里越难过。所以,那个咒灵是他。
看着沙发里一言不发的男人,惠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离开。可这时,一个带着嘲意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小鬼,你们不一样。”
不管是眼睛,还是什么,你是你,他是他。
听到他的话,惠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他死死地咬着牙。
“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会在一起?!为什么会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