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无所谓地掏了掏耳朵,面对着两人有些阴沉的脸色完全没放在心上,他静静地看着五条悟和夏油杰,带着伤疤的嘴角扯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活着,不就好了吗?”
听到他的话,五条悟简直按耐不住自己想要结印的手,他看着禅院甚尔那张欠揍的脸,只觉得当初就应该多补上一记‘茈’,最好是把眼前这个人的脑袋轰烂。
可是……
那天是小老师挡住了他。
该死!
五条悟的脸黑了下来,他看着禅院甚尔的眼睛,逼近。
“惠是小老师的孩子!”
“我知道,也是有着我的一半。”
禅院甚尔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我又不傻’的表情,他环抱着胸,眉头微挑,“所以呢?”
看到他这副模样,饶是一开始不吭声的夏油杰也忍不住了。
为什么禅院甚尔可以这样毫不在乎?为什么他对惠这么冷漠?
“一次就够了小鬼。”
禅院甚尔挡下夏油杰的拳头,眼神微眯,有些不善地看着冲过来的人。
现在已经是深夜,就连隔壁住户的灯也熄灭了。
禅院甚尔可不想闹得太大,毕竟那个女人是他挑了好久才选过来的。
“你要是不想管惠,那就给我们!”
夏油杰压低了声量呵道,狭长的紫眸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可下一秒,禅院甚尔干脆利落,丝毫没有停顿的话让他有些错愕。
“随便。”
禅院甚尔似乎就是等着他说出这句话,他脸上的神情像是甩开了一个麻烦的包袱一般,有些无所谓地甩了甩手。
他站在门口瞥了一眼台阶上长势大好的盆栽,然后丝毫没有留念地转身往外走去。
他是他,小崽子是小崽子……
看着禅院甚尔高大的身影渐渐远去,五条悟和夏油杰原本充斥着怒火的脑子就像是被泼了一盆透心凉的冰水。
这算什么?
—
正准备离开酒吧的孔时雨刚挥别一个有意思的女人,下一秒被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勒住了脖子,拖着进去了酒吧里。
他看着坐在对面全身上下散发着荷尔蒙气息的禅院甚尔,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
“不是说要去看惠?怎么又回来了?”
要知道,禅院甚尔最近可是酒吧里的常客,每次接完任务后,他就会在酒吧里喝的天昏地暗,但是他就是不醉。
孔时雨看着禅院甚尔,不禁有些咂舌。
禅院甚尔现在的模样完全就跟他当初刚认识的时候差不多,他又回到了以前毫不在意的模样。
啊,除了找富婆这一块。
孔时雨看着又一个漂亮女人失望而归,在隔壁卡座望眼欲穿的样子,有些唏嘘地摇了摇头。
孔时雨也算得上禅院甚尔单方面的合作好友,自然也有渠道知道禅院甚尔和竹寺院一之间的关系,毕竟两人也没有遮掩。他曾以为眼前这位难搞的天与暴君会一直流连在各个女人金钱的诱惑中,却没想到这人连孩子都有了。
有段时间禅院甚尔一直在他这里接任务,说是赚奶粉钱,可现在,他的财富可是数不清。
“不养了,养不起。”
禅院甚尔仰头喝下了孔时雨给他最烈的酒,眼神清明地瞥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烟,自顾自地点燃,塞到了嘴巴里。
“你还养不起?”
孔时雨的声音有些变调,他一言难尽地看着没什么表情地禅院甚尔,“你现在怕是东京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了。”
竹寺院一留下的财产,就算是赌运最差的禅院甚尔一直输,也能过上好几年的舒服日子。
禅院甚尔听到他的话,在弥漫的烟雾中掀起了眼皮看向了他。明明是毫无攻击性的眼神,却让孔时雨心脏一紧。
“我是有钱人?”
他有些嘲讽地笑了笑,吐出了一口白烟,看着酒杯里被灯光映照得五彩斑斓的酒水,脸上的表情晦涩难懂。
“错了……”
禅院甚尔拿起酒杯朝孔时雨扬了扬,仰头灌了下去。
“我现在一无所有。”
听到他的话,孔时雨端着酒杯的手一怔。他看着眼前的男人,视线突然落在了他手中的烟上面。
那种烟细长味甘,通常受女人的欢迎,但是,在他了解到的信息里。
竹寺院一最喜欢的烟,就是这个。
一想到这,孔时雨的表情变得有些难以言喻,良久,举在半空中的手落了下来。
“小惠你丢给谁了?”
禅院甚尔看了他一眼,被烟雾模糊了的脸情绪不明。
“应该是五条家吧,那可是非常有钱呢。”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