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阮湘摇头,不敢再言语。 “师兄你拉我干什么?你让我上演武台好好教训教训他,我定一锤子将他拍进石缝里,扣都扣不下来!” “别中了他的套。”阮恒轻声开口:“他今日既是能赢了付春师兄,也一样能赢了你。” “你不是也说他今时不同往日,很是奇怪吗?” “他故意激你,就等着你应战呢!” 月满盈抿唇想了想:“可他到底为何突然变强?就算他突破进阶了,也不可能是付春师兄的对手啊。”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他的事我也懒得管,总之日后你也不要跟他正面起冲突,无视他便好。” “可他总是轻视你,我看他的脸就想给他两拳!” 阮恒闻言笑了:“那日在演武台上你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足够了。” “而且他现在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实力大增,肯定是想找机会报复回来,我们越是无视他,他越是没办法,只能干着急!” 月满盈想了想,觉得阮恒的话有道理。 因刻意避其锋芒,之后的时间阮恒还是以修炼为主,甚少离开玄晶堂。 而月满盈偶尔会跟他提起阮霖这些日子又和谁切磋赢了,其中大部分人都是修为在其之上的。 事情越发蹊跷,可阮恒不愿为他分心,只当听个热闹便抛之脑后了。 半月之后,皇家学院临行之际。 “我明天要跟霓裳师姐下山去,就不送你了,若有机会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房间里,木槿阳和水云娇提前来为阮恒送行。 阮恒点头,认真的对着二人说到:“我在那边等你们,你们一定要来!” 两人纷纷笑了:“放心,我们会努力的,阿离还留在宗门呢,你就当我们在等她好了!” 水云娇道:“好好修炼,有什么麻烦事儿记得去找你槿言师兄和云兮师姐,我跟我姐姐打过招呼了,她说会照顾你和满盈师妹!” 自小孤僻着长大,却没想到拜入宗门后能结下如此深厚的友谊,阮恒心下感动。 收拾东西的手微微顿住,他缓缓看了看这屋子,心下似有不舍。 “别愁眉苦脸的了,你去了皇室学院依旧是咱们天归派的弟子,等阿离出来知道你被选上了,一定也会为你高兴的。” “这河珠不知蕴含了多少力量,剑秋师兄闭关已有三年的时间,阿离更是遥遥无期。”阮恒叹气。 木槿阳和水云娇不禁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静心苑。 院中正中,跪着一笔挺身影。 正室大门紧闭,只有窗户微微上翻,露出些许缝隙。 “徒儿违反堂规,险些酿成大错,特来跟师傅请罪。” 所跪之人正是郑天培,今日恰逢李鲜庸出关之日,他在第一时间主动前来认罪。 ‘吱呀——’ 房门缓缓打开,李鲜庸自屋内负手而立,看了郑天培半晌。 头颅微垂,在神农堂内,或许只有面对师傅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伏低之态。 “看来急功近利是天赋者的通病。” 李鲜庸道出一句话,而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徒儿知错了!” 这一句带着些诚恳,但堂规不可无视,错了便要罚。 李鲜庸思忖片刻,终道:“再过几日便是皇室学院入院之际,你所剩时间不多,罚你去灵植园扶秧、除虫、翻土。” “若做不完,皇室学院便也不用去了!” 郑天培闻言错愕抬头,显然有些难以置信。 本以为自己主动前来认错,且距离学院入院不过还剩几天,师傅定会从轻处罚。 没想到竟是让自己去灵植园将园内灵植全部扶秧、除虫、翻土。 那灵植园的面积…… 他得做到何时? “怎么?心有不服?”李鲜庸见状,沉声问。 郑天培连忙收了表情,低头道:“弟子不敢,弟子这就去领罚!” 说罢,郑天培起身退出了静心苑,却在苑外驻足了好半天。 靠自己若想完成这个惩罚,恐怕皇室学院入院之前的这些日子他也不用睡觉了。 可找人帮忙又找不到人,灵植园只有神农堂的弟子能进去,他平日里与堂内师兄们并无过多交集,怎好去开这个口? 末了一咬牙,还是自己去了后山灵植园。 而苑内,李鲜庸则是望着墙角处的那间小屋子良久,最后出了屋子,回身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