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咨的声音,王玉梅大怒! 今儿是她闺女回来的日子,没想到就有不开眼的上门了,她拎着锅铲就出去了,张源就落后两步,也跟着出去了。 詹钢哪里敢让张源就这么出去,只几步就赶上前去,和张源一道出了大门。 吴雪的笑容还凝在脸上,脚下也不停,同样出门。 王玉梅出门之后就拿着锅铲子指着余咨:“你抽哪门子的疯?” 张源站到了王玉梅的前面,余咨两眼通红,瞪着出来的这群人。 “余咨,你行啊!都敢打上门来了!”张源冷冷地看着余咨,努力忍着内心暴揍这小子的冲动。 门口很快就聚集了一波人,冯英急到眼泪都快下来了,却也拉不动余咨。 “阴险小人!姓张的,姓吴的!你们两家行啊,合起伙来算计我们!”余咨到现在都觉得自家很委屈。 张源噗嗤一笑:“那我倒要听听,你家哪里值得我们算计!” “不就惦记着当校长么?”余咨的话一说出口,围观的人群都觉得不靠谱了。 “你爸这个副校长,也值当惦记?”吴雪都忍不住了:“也就你们当个宝贝蛋子,别人都看不上!” 张云天和吴道辅都没说话,和小儿辈吵架,当然还得小儿辈来。 吴雪有没有资格说这种话,不少人都认为是有的,因为她也属于那种出息了的人,是可以带着爸妈享福的了。 “少来!”余咨根本不信,依旧一副别人都欠了他的嘴脸:“你们两家人什么德性,别当大家不知道!” “哟!”张源乐了:“当时郭校长不在的时候,我看你爹也蹦跶得挺欢的啊!就差把想转正贴在脑门子上了!怎么?现在出事了,就觉得自己受委屈了?你能要点脸么?” “我爹怎么进去的,你张源不知道?” “我知道!他贪污了我捐给学校的钱!”这是事实,没得否认,但余咨的思路很明显不在这个上面,但要让他抖搂出来自己当年修改了这两个人志愿的事情,他又做不到。 “老子非废了你不可!”余咨把砖头捡起来,直接朝张源砸了过来,没有丝毫的犹豫。 詹钢一伸手就给打到了一边,他没有说话,但这一出手就让大家都留意到了这个人的存在。 张源冷冷地说道:“余咨,就冲你这一砖头,你爹要是能比郭昌贾枋早出来,老子就不姓张了!” 这话大家是都信的,张源绝对有这个本事。 找人减刑可能会有点难度,但如果按照正常的尺·度来进行判决,很多人都会乐意做这个顺水人情。 余咨四处张望,很显然在找第二块砖头,但围观的人是不会再让他拿到了。 “你想坑死你老子啊?” 冯英也受不了了,上前一记耳光抽在了余咨的脸上:“少在这丢人现眼,赶紧跟我回去!” 余咨摸着被打的脸,看着张源的眼神愈发阴鸷了。 “我记住你今天的样子了,余咨!之后但凡有机会,老子整死你!”张源没有给余咨留有幻想,而是丢了一句冷冰冰的话。 他又看了一眼冯英,说道:“冯姨,今天你们砸了老吴家的大门,这个事情没个说法可不能走!” 张源的咄咄逼人第一次出现在老邻居的面前,在众人的印象中,张源一直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好少年。 不过大家也都反应过来了,这就是老张家老吴家在收拾余咨他们。 要不是当年发现得早,这两个人的人生轨迹就要被改变了——余咨同样讨不了好,他估计连大学都上不成。 事情过去了七年,这七年里大家都在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和谐,直到今年,张源发力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过去了就真的过去了,那是受委屈的人找不回场子,一旦能找回场子,那是要收利息的。 很多人都开始想,郭昌和贾枋是不是受到了池鱼之殃——这种想法估计很快就会成为主流。 但他们委屈么?肯定不委屈!贪污本来就是犯罪。如果没有余咨这档子事,他们可能能多捞几年,但进去也是早晚的事情。 余咨没想到张源还敢找他要钱,他现在兜里已经没钱了,他们家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你想怎么解决?”冯英都不想问余咨的意见了。 张源冷笑道:“小雪,你也别讹他们,就二百块钱!” 吴道辅一声不吭,任由张源发挥。 说到底,这也是他们家的大门,被砸这一下要是没个说法,他以后在学校里都抬不起头。 两百块绝对不多,但现在余咨拿不出来了,而且他也不打算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