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法像正常人一样上学逛街，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们只有吃不完的药，打不完的针，我整个人生都毁了，我凭什么还要道歉！”

陈思云情绪很激动，她不肯道歉。

“妹妹，你别这样，是咱爸有错在先，我们……”

“那错的就是咱爸啊，他都死了难道还不够吗？关我什么事？我又有什么错！”

啪！

李桂娟高高扬着手，浑身在颤抖。

陈思云脑袋偏向一旁，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桂娟，喉头哽咽嘶哑。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李桂娟心下一横，怒骂道：“我打的就是你，你爸害死了你大伯一家五口，他们又何其无辜！

你是没有错，可你治病花了多少钱，这些钱又是从哪里来的，你想没想过若不是陈家有钱，你能活到现在吗？你早就死了！

你爸是罪该万死，但你们能活，却全靠你爸自首用命换来的生机。

谁都能骂你爸，谁都可以认为他有罪并唾弃他，唯独你们不能！你们甚至还得为他赎罪，因为你们的命是他换回来的！”

因为两个孩子自小体弱，所以李桂娟从未和他们说过重话。

今日，破例了。

陈思铭拽住陈思云：“妹妹，听话。”

“妈，你先出去吧，我劝劝妹妹。”

李桂娟感觉浑身虚软：“陈思云，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

她转身出去，若不是及时扶住栏杆，她分分钟从楼梯上摔下去。

她也有罪啊，她眼瞎啊，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年都没有察觉到陈德胜做了这么多遭天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