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秀芹的软肋是李志宝,但这小山村的信号很差。
姜笙拿出手机和信号接收器捣鼓了好久,视频终于成功接通。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手机上传来,姜笙仔细地看了李志宝的面相后,眉头高高皱起。
她将手机怼到关秀芹面前:“这个是你儿子吧?他12岁时放鞭炮炸伤了邻居孩子的眼睛和腿,你卖了二女儿拿彩礼摆平。
16岁时,他想要跑车,你卖了三女儿拿高额彩礼给他买。
17岁时,他在市区和猪朋狗友鬼混,几次迷奸无辜少女,手段残忍,却次次都没出事。
18岁时,你们一家人风风光光地回村过年,可他却因为酒驾飙车,大雪打滑侧翻,死在了离家门不到一公里的路边……”
随着姜笙越说越多,El发现关秀芹面色越来越惨白,她就知道夫人说的肯定都是事实。
她才知道李志宝居然惹了这么多祸事,而且18岁当真死了吗?
那现在的李志宝,是和父母生他一样,都是因为邪术吗?
“夫人,什么样的邪术才能让人起死回生?”
“亲人借命,你打电话问问你二妹,三妹的家人,她俩死之前,是不是都回过娘家,死后尸体又是怎么处理的。”
El瞳孔地震般颤抖:“我二妹三妹的死,不是意外?”
“关秀芹,你说说,是意外吗?”
关秀芹现在学会闭嘴了,就是不说。
姜笙试着给她下真话符,但也不知是不是她作孽太多太残忍,冤孽太重,真话符居然不太管用。
El之前找人查过二妹三妹的夫家,也让人报复过,所以知道联系方式。
她打电话过去亮明身份时,这俩家的人都生气地将一切说了出来,还说亏了彩礼!
El冲进来对关秀芹大吼:“二妹三妹的尸体都被你拿回来了,村里的人说你没有将她们送去火化,她们的尸体到底在哪!”
关秀芹虽然被戳穿了心里的不堪,但面对El,她还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人都死了,你找到尸体又有什么用,你赶紧给我松开,李招娣,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El气得一脚踹过去,踹得关秀芹嗷嗷叫。
“你到底用她们的尸体做了什么,关秀芹,她们也是你十月怀胎生出来的骨肉啊!”
关秀芹理直气壮:“正因为她们是我生的,命是我给的,那我拿回她们的命也是天经地义!
包括你,你就该听我的话帮扶你弟,不然我随时也要了你的命!”
关秀芹连老伴的灵魂都能献祭给血娃娃,El如此不听话,她也不指望留着她继续钱生钱,她要把她也给献祭了,到时李志宝继承El的所有财产,一样能一辈子大富大贵,衣食无忧!
El眼眶猩红,浑身都发抖:“你简直不配为人母!”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关秀芹血债血偿!
可她刚有动作,额头就被贴了一张符。
“冷静。”
姜笙声音清脆,宛若穿过黑暗的一缕微光,让她瞬间醒来。
“我怎么了……”
她看清眼前的景象,吓得手一松。
匕首掉落在地,发出哐当声响。
她解释着:“夫人,我没带刀!”
她也不知道这刀到底怎么出现在手上的,若不是姜笙喊了她一声,这匕首可就捅穿了关秀芹的喉管。
姜笙把她拽起来,又在房子里逛了下。
房子坐北朝南,方位没有不妥。
冬天屋内阴冷冰寒,好像也很正常。
不对,不正常,北方冬天漫长且难熬,为了抵御严寒,农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火炕。
原主以前就住农村,她虽然很少能体验到火炕的温暖,但却知道火炕的构造,怎么得都有几个烧火口吧。
但这房子却用水泥将所有的烧火口都堵住了,那冬天怎么过?
毕竟他们是回来过年的,难不成御寒全靠一身正气?
姜笙如又掐了个净化决,把屋内再次打扫了一遍,骤然发现有两个炕被拂去一层灰尘后,显得格外的白,和这有些年头的老破房子,格格不入。
姜笙从空间符里抽出紫金大锤:“离我远点。”
关秀芹仿佛猜到了姜笙要做什么,面色惊恐喊着:“不许砸,这是我家,你没资格破坏我家!!”
回应她的,是姜笙一锤砸在炕上的轰隆声,但有结界在,声音没往外传半分。
炕塌了,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El过去一看:“坛子?”
炕是空心的,里面正放着一个被铁链缠绕的黑坛子。
姜笙回头看了眼关秀芹,冷笑问:“这里面的是什么?”
关秀芹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