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吃到法餐还真是抱歉啊。”
“也不能说没有,咱们不是吃了法棍吗。”莱伊无奈道,他们刚到法国没有四个小时就返回英国去捞人,其实新鲜的法棍味道还不错,可惜后来硬成了武器——琴酒真的拿它砸了某个倒霉蛋的头。
“要是你喜欢的话,今晚可以再点。”琴酒抽完了烟,拆开一个饭团,“现在专心开车。”
“大可不必。”莱伊笑了声,也不再说话,开车驶向加油站——不考虑工作内容的话,他们的生活实在是很纯粹的社畜。
不过,如果考虑到工作内容,其实比社畜还是要有趣得多。
在这三个月期间,像这样莱伊根本不知道要送的东西是什么的护送任务一共发生过三
次,之前两次和这一次几乎如出一辙——琴酒独自下车去了什么地方,然后回来就指了个地址,他身上看起来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来,所以要么那个要送的东西很小,足以藏在衣服里,要么就是那玩意根本没有实体。
考虑到琴酒的工作范围,这两者无疑都有可能。
莱伊不是不好奇的,但他一直把自己的好奇压得很好——在这种地方太过积极无疑会破坏当前足够和谐的局面。
不过此时此刻,当他给车子加完油把车停在路边快速地吃午餐的时候,莱伊一边吃,一边用探究的目光扫视着琴酒。
……有点像猫。琴酒下意识地想。
“东西在我身上。”完全明白对方在想什么,他像是毫不在意一样地开口说道。
“所以,那是个实体?”黑发男人咽下最后一口饭团,“这么重要吗?”
“多动点脑子,Rye,”琴酒双手环抱,靠在椅背上,“同样的任务我们做过很多遍。”
莱伊启动车子,暗自揣测这是不是进一步信任的证明:“我已经在动脑子了。”
琴酒略带嘲讽地笑了一声,于是赤井秀一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开口:“三次在完全不同的国家,东西是同一个的可能性很小,发生的时间很随机,大概率不是能够预先安排的项目,能让你去送,重要性不言而喻,但你从来没有避讳我们要去的地点,所以地点没那么重要,嗯,既然东西这么小,那当然可以立刻转移,或许是接收的人本身比较重要?”
琴酒沉默地听着他的分析,没有出言反驳,莱伊顿了顿,继续说道:“随机产生的重要物品,交给某个人而不是带到某个地方,应该非常好保存,完全没有损坏风险,并且是会重复发生的事件。”
“机密文档?或者某些命令?也许这个东西的实体并没有那么重要?”他通过后视镜看了眼琴酒,银发男人正在微笑。
“是信件。”琴酒说着,直接从衣服里拿出一个造型非常古早的信封,“某些……不能通过网络传递的信件。”
并不算很出乎意料,莱伊叹了口气:“我有没有说过组织真的很传统?”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琴酒不在意地笑道,“不过信件并不仅仅是为了保密,还有……存档。”
“和那些任务报告一样吗?”说到这个莱伊感觉自己的手腕有点幻痛。
“差不多,”琴酒把信放回去,随意地说,“比那重要。”
“我很好奇,”莱伊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随意,“如果这些东西都这么重要,储存它们想必也并不容易。”
琴酒看了他一眼,在开车的人看不到他的眼神,但仍然能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仿佛被刺痛,过了一会儿,银发男人以一种平静而冷淡的声音告诉他:“当然,如果你死了,大概就能看到我们为此作出的努力。”
很奇怪,这话比起告诫更像是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