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蹙眉推拒着道:“等一下。” “等一下,赫巡,你听我说……” 侵略性十足的吻倾覆而上。 …… 云楚的腿被迫抬起,赫巡也终于在混乱的吻中尝到了一抹咸涩。 赫巡终于止住动作,他站直身体,衣冠楚楚,而他身下的云楚却堪称狼狈,赤体横陈,与陈设简单古朴的乘墨阁格格不入。 可赫巡眼中却无半分怜悯,他神情冰冷的想,原来她也会拒绝吗,她不是应该盘算着怎样怀上嫡长子吗。 还是说因为赫宴的提议,所以她心动了,她觉得给她生孩子还是有些亏了。应当在日后观察出到底谁更有可能登上皇位时,再决定跟谁上床,生下谁的孩子。 她大可以为所欲为,左右在她眼里,他爱她爱的死去活来,不管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应。 泪水模糊了云楚的视线,使得她看不清赫巡的表情,她觉得好冷,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这样的姿势亦令她觉得有几分屈辱。 “哭什么。” 云楚抹了抹脸上的泪水,抽泣着小声问赫巡:“……你怎么了。” 赫巡轻声问她:“楚楚不愿意吗?” 云楚控制不住的想要收拢双腿,她道:“我…我没有不愿意,只是我觉得还是白天,而且我没有…没有准备好。” 赫巡俯身吻了吻云楚的额头,仿佛是在安抚她,他低声在她耳边道:“楚楚不是一直很浪吗,怎么会没准备好呢。” 云楚想说那不是一回事,可是她想起赫巡今日不开心,她又不想扫他的兴。 一番挣扎后,云楚抿了抿唇,当初的害怕褪去,眼前的人反正是赫巡,又不是别人。 她主动搂住了赫巡的背,然后道:“……你刚才吓到我了。” 赫巡的手覆在少女温热的肌肤上,缓缓上移,大手虚虚掐住了云楚的脖颈。 他道:“那不做了。” 云楚却勾住了赫巡的衣袖,道:“做……做,我刚才只是太害怕了,现在好了。” 她只想让赫巡开心起来。 今天的赫巡很奇怪,她不知道他怎么了,以前她也从未见赫巡如此,这让她下意识的想去哄他,想让他变得像以前一样。 可她的举动在赫巡眼里,俨然又成了一次有所图谋的勾.引。 赫巡唇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冷峻的脸上透出几分残忍,他厌恶云楚,也厌恶着对现在的云楚仍旧心动的自己。 如她所愿。 这是云楚先从和赫巡滚上床以来觉得最痛苦的一次。 当然用痛苦来形容可能有些不对,但云楚的确觉得她整个人好像快死了一般。 她这才知道从前的赫巡有多温柔。 过程中好像连索吻都成了奢侈,他的手总爱放在她的脖颈,时常给云楚一种,他好像要掐死自己的错觉。 在云楚背对着赫巡时,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好像有温热滴在了她的背上。 赫巡全程唇角绷直,即便是抵达最令人头皮发麻的地方时,他仍旧顶着一张与情.欲无关的脸,他偶尔会闭上眼睛,只觉得每一瞬都无比煎熬。 他明明已经足够努力把她抱得够紧,却仍旧留不住她。 他无法靠真心去留住一个爱慕虚荣,势利虚伪的女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甚至在想,如果那天没有去找云楚就好了,如果他能在东宫等云楚回来就好了。 否则他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 其实相较于云楚,他更痛恨自己。 他恨自己被她蛊惑,沉溺于她的表面,以尊重为由从未深究过她。 这也是第一次,他开始觉得真正的手足无措。 少女在轻轻啜泣,她的哭声很细,很软,缓缓的传进他的耳中。 赫巡闭上眼睛,这样细细的哭声仿佛能传进他的心里。 他的手从少女腰线上移。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赫巡俯在她的背上,心中的答案渐渐明晰。 他告诉自己,算了。 就这样吧,用爱留不住的人,用荣华富贵,用所谓皇权,总能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