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承德总督府。
这总督府黑色的门楼,显得高大,气派,门外面摆放两个巨大的石狮子,威武雄壮,大门两侧站着二十名岗哨,荷枪实弹,整齐严肃,看上去如同木雕泥塑一般。
承启官赵河,忙忙碌碌,应接不暇,门里门外,不停的穿梭着。
所谓主子有多大,奴才就有多大,赵尔巽为承德总督,这赵河是他的同宗兄弟,在这里管事,自然也是威风八面,颐指气使。
此时,在总督府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人,赵河仔细一看,连忙小跑着过来,低头哈腰向他问好:“原来是活财神李大人,哪阵香风把您给吹来了?”
“原来是你,我今天路过此处,顺便来拜访一下总督大人,请问他在吗?”李学文笑容可掬的问。
“在,总督大人今天刚好在家,正在接待日本朋友,”赵河说,“你先到里面稍坐一下,我去给您通报,立刻安排你们见面。”
“那就有劳了,多谢。”李学文说。
果然,时间不长,赵尔巽从总督府里亲自迎接了出来,拉着李学文的手,笑容满面的说:“老李呀,你今天总算是想起我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呢。”
这赵尔巽五十多岁,身材高大,声音洪亮,面色红润,鼻头闪光,一看就知道营养丰富,保养得好。
“听说总督大人最近弄来了一批好酒,特来尝尝。”李学文笑着说。
“哦?你的鼻子可真够灵的,这都被你闻到了,”二人相视大笑,“赵河呀,安排厨房,准备饭菜,我要跟李大人好好喝两杯。”
“是。”赵河答应道,转身安排去了。
就在这总督府的后面,有一个大花园,花园里面有一个牡丹厅,这里是赵尔巽私下招待贵宾的地方。
厨房烧了一桌上好的酒菜,就他们二人在里面边吃边聊。
那赵尔巽今天也是豁出去了,拿出一瓶麦卡伦苏格兰威士忌名酒,招待李学文。
“老李呀,你可知道这瓶酒价值多少钱吗?”赵尔巽笑着说,“这也就是你来了呀,换个别人,我是舍不得拿出来的。”
“多谢公让兄,”李学文仔细地尝了尝说,“外国名酒我也品尝过不少,像什么法国白兰地,俄罗斯伏特加,荷兰金酒,墨西哥龙舌兰,古巴朗姆酒,等等,都没有这个酒好呀,这酒香气扑鼻,沁人肺腑,回味悠长,如饮甘露啊。”
“老李,算你识货。”赵尔巽哈哈大笑。
“公让兄,我今天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李学文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赵亚巽。
赵尔巽展开一看:白银十万两!他的一双眼睛顿时为之一亮,说:“老李,这么多银子都是给我的?”
“那是自然。”李学文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哈,”赵尔巽说着把银票揣进了怀里,然后说,“说吧,什么事?咱们兄弟之间,有什么话就直说。”
“公让兄,不知你最近可曾听说陈家峪保安队?”
“我听说了呀,不就是一帮胡子吗?匪首叫做张天和,专门干一些抢男霸女,杀人放火的勾当,前些时,我不是让平泉府五营统领秦亮前去征剿的吗,他先是带了本部人马前去,不顶用,又增派到十营人马,这个事我是知道的呀。”赵尔巽说。
“公让兄,这中间有误会。”李学文说。
“误会?什么误会?”
“其实,他们陈家峪保安队是当地百姓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组织,专门打击蒙匪和日本鬼子,他们并没有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啊,是红马坎的任占标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再栽赃给他们的。”李学文说。
“有这等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赵尔巽问。
“公让兄,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我今天就实话对你说了吧,实不相瞒,犬子李思哲正在他们陈家峪保安队效力,还是个小头领。”李学文面露愧色的说。
“老李呀,你真行啊,”赵尔巽用手指着他,笑着说,“那你怎么不早说?你要是早说,我就不发兵去征剿了,你看这事弄的,要是伤着你儿子,我那个大侄子,怎么办?”
“那倒没有,他倒是挺机灵,早跑了,唉,我也是没办法,我教子无方呀,”李学文说,“我也是给这一双儿女把我弄得焦头烂额。”
“老李呀,你儿女双全,这是你的福气,你要好好珍惜呀,”赵尔巽,“那你今天说起这件事,是什么意思呢?”
“公让兄,我的意思你下一道命令,将陈家峪保安队张天和所部进行招安。”李学文说。
“招安?”赵尔巽放下了酒杯,“这事能行吗?”
“公让兄,你想承德附近这些地方最近很是不太平,土匪横行,蒙匪伺机侵扰,如果你们官府派兵前去征剿,难度很大,当你们去了,他们得了风声,化整为零,分散开了,钻进了大山,等你们官府的官兵走了,他们又出来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