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中,打开一看,果然是一百两白花花的银子,高兴坏了。
就在这时,张天和右手缓缓抬起了长枪,对准了他的脑袋。
那个谁一双大眼睛本来正在盯着银子看的,他一直以为张天和手里拿着根鱼竿,这会儿却看到了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他,他睁大了眼睛,渐渐的笑不出来了,“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就听“啪!”的一声枪响,那个谁吓得把眼一闭,以为自己完了。
过了半天,他才把眼睁开,伸手一摸自己的头顶,有点热乎乎,火辣辣的感觉,这才发现头顶上被子弹开了一道沟,鲜血从里面渗了出来,好在不是太深。
这子弹如果再往下走一点,他就到阎王那里去报到了。
“那个谁,你还要不要银子了?”张天和看着他问。
“不不不,这一百两银子全还给你,”那个谁连忙把那个包裹举过头顶,“好汉爷爷,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老人家,我也是走投无路,迫于无奈,请你放我一马吧。”
“那个谁,快说,是谁让你这样干的?你为什么要劫道,你还有哪些同伙,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我没有同伙,我就是一个人,我原名叫戴立功,外号那个谁,我并不是什么斧头帮的人,只因斧头帮的名气较大,一般人听了都会害怕,所以,我就冒充是斧头帮的,觉得这样劫道会容易一点,其实,我是一名特工人员。”
“特工?”
“是的,就是专门搜集各种情报的人,也就是老百姓口中常说的特务吧。”那个谁说。
“既然你是特工人员,为什么要来劫道?”
“好汉爷爷,您有所不知啊,如今,我们这行不好混啊,我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弄来的情报,却没人买我的账,说我的情报是假的,不可靠,”那个谁叹了一口气,“你想,人家都不采用我的情报,我没有收入,时间一长,我如何生活呀?”
张天和心想就你这副行头,估计也真没人敢相信你。
“只能说我时运不济,遇不到明主,遇不到识货的,以致穷困潦倒至此,不得已铤而走险,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劫道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老弱病残,妇女儿童,我下不了手,身强力壮,人多势众的,我又不敢下手,眼看就要冻饿而死,于是,我决定今天豁出去了,干他一票,不承想,在此遇到您老人家了。”
张天和一听,不由得觉得好笑,说:“那你都得到过什么情报,说给我听听。”
“那我就随便说个给你听,年前,下大雪的时候,有一批蒙匪来过这里,其中有几个蒙匪不知道是被谁把腿打折了,连回去时,他们打家劫舍,共得了有大概五千两银子而去。”那个谁顿了顿,然后又说,“连他们回去的路线我都摸清楚了。”
张天和一听,回想起来了,那几个蒙匪正是田小婷用枪打的。
“我把这个消息跟青风寨的副寨主王雄说了,结果人家把我哄了出来,说我在胡说八道,其实,只要提前埋伏好,打个伏击,五千两银子就到手了,你说,这是不是到嘴的肥肉又给吐了出来?”
“你去青风寨了?”张天和问。
“是啊。”
“那你为何不把这个情报透露给黑云寨?”
“那更不行了。”
“为什么?”
“谁不知道那杜立嗣外号是活阎王?简直就不是个脾气,万一,他一瞪眼把我宰了,怎么办?”那个谁说,“我不要赏钱没得到,再把小命给搭上了。”
张天和一乐,说:“你把他的脾气摸得还挺准。”
说着,张天和从马上跳了下来,用双手把那个谁搀扶了起来,说:“你快起来吧,这么冷的天,别把身体冻坏了。这一百两的银子,我不要了,就当送你了,另外,我再把这件虎皮大衣,也一并送你穿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个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杀我了?”
“兄弟,自然是真的,这点东西又算得了什么呢?”说着,张天和把虎皮大衣脱下,披到了那个谁的身上,“我们俩无冤无仇,我杀你干什么?”
那个谁一听,感动的咧开大嘴,嚎啕大哭了起来,然后说:“恩公,你这个人太好了,你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敢问你尊姓大名,我想与你拜把子,结为生死的弟兄,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叫张天和。”
“张天和?”那个谁想了想,看着他问,“你就是那个江湖上最近声名鹊起平了中安堡,又脚踢忠武门的张天和?”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哎呀,咱们俩真是不打不相识,可谓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啊,今天我那个谁败在你的手下,也不算栽跟头!”
张天和一听,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自吹自擂,自圆其说,也是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