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看向了骆昭,骆昭抬手摸了摸鼻子:
“啊,这个,嗯,还是需要讲究一点儿策略的。”
十八虚心请教:
“那这大概得是个什么策略呢?”
白寂严忽然悠悠开口:
“这大概是一个冒死相救,以身相许,一场意外,我舍身救他,他惊慌求婚,我含泪答应,去到医院,我有惊无险,他兑现承诺的策略。”
十八...他微微张嘴,半晌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
“啊,这个,还挺八点档的哈。”
骆昭立刻找补:
“招不在新好用就行,电视剧那样拍有那样拍的道理。”
十八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说的太有道理了,还得是你啊。”
中午十八就赖在这里吃了饭
,下午就风风火火地走了,骆昭凑到了白寂严的身边:
“这个十八都要去我家了,看来我姐是真的中意了,你可得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别的时候就算了,这都要进家门了,我总得知道我这未来的姐夫是个什么人吧?”
他都没想到他姐来真格的,白寂严放下了手里的婴儿服装杂志抬眼:
“他的本名叫卓烨,之前一直都在边境,去年才回来,你应该知道什么情况下他的身份是不能随便说的。”
骆昭愣了一下,边境,又能和公安局里的人那么熟悉,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
“那,那他为什么会去酒吧调酒啊?”
“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或许和工作有关系,也或许是他自己想去放松一下吧,不过你放心,他看着不靠谱,但是今天能来这里就是对你姐上心了,且由他们自己磨去吧。”
骆昭手一边帮他轻轻抚着肚子一边伸出了一根手指头:
“再问一个,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白寂严笑了:
“我和他是高中同学,自然认识,这么多年除了他去边境的那两年我们一直都有联系。”
“好了,问完了吧,去将电脑拿过来,给你讲讲后天葬礼上的人。”
白寂严撑着腰背坐直一些,拍了拍身边的人,骆昭将电脑拿了过来,白寂严给他看了发出去的请柬,逐个给他介绍葬礼当天来的那些需要重点招待的人,以及这些人和白氏有什么生意上的往来。
骆昭看的很认真,其实这里面不少他都是知道的,毕竟能和白氏有生意往来,且需要好好招待的都是大鳄,他就是不认识,也都听说过。
这一介绍就是一个多小时,骆昭急速记忆之后能量耗尽似的赖在了白寂严的身边,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手臂环住那人已经粗壮了不少的腰身,这黏糊劲儿让白寂严心都软了,手顺势搂着他,脸贴了贴他柔软的头发:
“是不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呀?”
说起来,自从骆昭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好像就没有什么顺心的事儿,过年在骆家没有得到什么好脸色,去白家也不顺心,后面又闹出了这许多的事儿来。
他知道骆昭心疼他,什么都想挡在他前面,这件事儿后更是都没有让他出面,明明之前还是个拉投资都会紧张的生瓜蛋子,现在也不得不和公司的那些老狐狸共事,虚与蛇委。
骆昭生怕他多想,赶紧摇头:
“没有,其实我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白寂严笑了一下,两人离得极近,骆昭都能感受到他胸口微微震动的动静:
“什么感觉啊?”
骆昭抬起头,一双一如初见时候清澈明亮的眼中满是笑意:
“就是很踏实很满足的感觉,就好像我是这个家里的顶梁柱一样。”
这种感觉其实很难以形容,但是就是感觉很美好,哪怕他再累,公司的事儿再麻烦,他再没有经验再辛苦,但是只要转头看到白寂严靠在躺
椅上,一只手安抚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一只手撸猫时的放松模样,他就整颗心都是胀满的。
白寂严的眉眼中满是笑意,再不复初见时候的严肃,沉默,人真正的放松了下来,他抬手捏了一下骆昭的脸颊,声线温雅:
“不是好像,你现在就是家里的顶梁柱,我和孩子可都靠着你呢。”
骆昭的眼睛都笑眯了起来,就像是被顺毛顺的非常舒服的大猫一样,黏糊糊地赖在那人身边,嘴里还不忘得了便宜卖乖:
“你看你说的,我可那么可靠吗?”
白寂严唇边戳着分明的笑意,眼底光亮尤甚,看着眼前这一只尾巴都要上天的骄傲大猫:
“哎呦,那可是太可靠了,我就没见过这么可靠的人。”
见他越说越揶揄,骆昭也跟着笑出了声,他玩着那人胸口的扣子,解开又系上,系上又解开:
“后天恐怕是要忙活一整天,到了墓地还要下跪吧?你如果有一点儿的不舒服都要及时和我说知不知道?现在都七个月了,一点儿闪失都不能再有了。”
再来一次他的心脏都要受不了了,白寂严点头:
“好,我知道,不会勉强的。”
当时天公不作美,从周二的下午就开始下雨还不小,骆昭一直盯着天气预报,这雨第二天也丝毫都没有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