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情况一直都没有太大的改善,血红蛋白总是在及格线前面游荡,毕竟孕期的折损太大,精力和从前比不了,所以午后他一般都会在办公室里面的套件中休息一个小时左右。
但是今天很显然,他的休息时间被不肯撂电话的儿子占了,安安不知道是随了谁,活是一个小话痨,骆昭看白寂严有些累了赶紧搂过儿子:
“你爸爸要睡觉了,爸爸如果不睡觉,公司里就有有坏人抓着他不让他走,你晚上就见不到爸爸了。”
小团子被唬住了:
“爸爸,你快睡觉吧,我,我不说话了。”
说完一双小胖手就捂住了嘴巴,露出了一双肖似骆昭的圆溜溜的大眼睛,骆昭这才看向手机里的人:
“你睡一会儿吧,晚上我和安安去接你。”
昨天天气预报便预报有雨,从下午就下了一阵阵雨,雨下的还不小,没一会儿的功夫,外面路上坑洼的地方就积了水。
“小爸爸,我要穿雨衣,我们出去,出去吧,我要爸爸。”
骆昭看了看时间,给白寂严打了一个视频,拿着手机的正是刚刚换上黄色小鸭子雨衣的安安:
“爸爸,我和小爸爸现在就去接你,我想吃小鸭蛋蛋。”
安安很喜欢吃一家儿童餐厅的小鸭子蛋糕,一直管那个叫蛋蛋,白寂严笑了笑,便紧了紧手里的活,早早便下去等那爷俩。
因为安安非要下去踩水,骆昭没有办法,便没有让人去地下停车场,而是停在了白氏大大楼外面的广场上,白寂严就在一楼大厅等着,此刻看到骆昭的车也跟了下去。
就见一个小黄鸭从车上下来,张牙舞爪奔着水坑过去,骆昭慢悠悠跟在儿子身后,一脸的坏笑,就在小鸭子的小黄靴要踏进水坑的时候,他就提着儿子的脖领子让他从水坑上飞了过去。
小东西不肯死心回来还要踩水坑,再一次从上面滑翔了过去,就这样来回飞了好几次,小鸭子不干了,瘪嘴就哭了起来,骆昭一把将他提到了怀里:
“啊,爸爸,爸爸,我要爸爸。”
白寂严在门口俨然看到了这一幕,有些无奈,骆昭却笑嘻嘻不以为意,生孩子就是要好好一块儿玩耍的。
“好了,好了,爸爸在,爸爸在,我们现在去吃黄蛋蛋,好不好?哎呦,不哭了。”
晚上一家三口就是在儿童餐厅吃的,不过两人都忽视了秋季最近流感高发,孩子越是多的地方越是病毒多,小安安就这样在回到家的第二天晚上就开始有点儿咳嗽。
后半夜就开始烧了起来,小孩儿起烧一直都是来势汹汹,一会儿的功夫就直逼39度,小东西烧的满脸通红,白寂严抱着儿子,骆昭开车直接去了白氏下面的医院。
采了指尖血,安安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小嗓子都嚎的快哑了,心疼的白寂严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化验了血项和抗原,最后支原体显示弱阳性,小孩子支原体感染并不容易好,往往每个三个星期都好不利索,当天晚上就挂了阿奇霉素,注射了退烧针。
生病的小安安简直就是家里的小皇帝,白寂严推了工作在家陪了他好几天,看的骆昭都有些眼热,趁着小崽子睡了他凑过去搂住了那人的腰。
“你现在心思都在小崽子身上了,弄的我都想支原体感染了。”
白寂严使劲儿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别瞎说。”
事实证明有些话还真是不能说,就在安安快好的时候,骆昭就觉得身上尤其是腿上有些发酸,他起初也没在意,以为是前两天健身的时候动作量大了,但是晚上快睡觉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不对,身上也开始酸。
白寂严刚从隔壁哄了孩子睡着,就见骆昭坐在床边揉着腿:
“怎么了?”
“身上怎么有点儿酸呢?我今天也没
做什么啊。”
骆昭身体特别好,从认识白寂严之后,除了那一次乌龙的肠炎连感冒都几乎没有过,往往都是安安和他感冒,就留他一个好人,白寂严抬手贴了一下他的额头,微微皱眉:
“有点儿热,我给你拿体温计试一下。”
他嫌体温枪不太准,家里一直都在用水银温度计,骆昭坐在床边低着脑袋夹着体温计,好像一直乖巧的大狗,白寂严忍不住在他的头上摸了一把,五分钟帮他拿出体温计:
“37.8,有点儿发烧了,还有什么别的症状吗?”
“就是身上发酸,别的没什么。”
“可能是被安安传染了,今天早点儿睡,快躺下,一会儿再测一下。”
因为惦记骆昭白寂严晚上一直提着精神,果然,12点的时候这人烧了起来,38.6°,成人和小孩子不一样,这个问题人已经很难受了,骆昭多少年都没有这样发过烧了,浑身酸疼,头只要是一动就像是有一根线扯着一样疼。
嗓子也开始发干,怎么喝水都压不住那股干痒,开始咳嗽,白寂严立刻起身去给他找药:
“来,先把退烧药吃了,阿奇霉素有些刺激胃,还是明早吃些东西饭后再吃。”
骆昭好久没有发过烧了,这一次烧的都有些懵,布洛芬吃下去之后身上的酸疼有些缓解,但是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