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大雨,惊雷一声闪。
跌坐在地上的清冷剑客转头看过去。
正望见缩在锦被上的人娇怯惊慌模样,深夜的山中雨色下,她珠钗倒滑红唇微肿,双手堪堪遮住胸口被扯得破烂的衣衫。
可她手臂纤细,根本遮不住那处可观,惊慌之际一捂一压,反叫牛乳般的软色流落出来,在黑夜里惊心的晃目。
她也正看着自己,软水般的眸子里闪着娇怯哀怜的水光,怕自己,又很担忧自己。
完完全全是个善良心软到柔弱可欺的娇小姐。
现如今这娇小姐落在山洞里,也是落在自己掌心间,好似自己稍微合拢一下手指,就能让她再逃不脱的只能在自己指尖娇泣。
眼望春色之时,蛊毒深重之际,叫清冷剑客脑海里的心思,不受控制的愈发荒唐混乱。
明明靠坐在山洞石壁上根本没有动,可望向辛瑶的目光,好似已经混账的去撕那娇小姐的里衣了。
大雨的深夜,被这样的目光紧盯着,辛瑶又惊又怕。
她捂着胸口破碎衣衫的指尖紧了紧,只觉得不远处颓唐坐在地上的剑客小姐,看上去像只受伤之际蛰伏的凶兽,气质沉郁着分外凶狠。
此刻野兽正隐在暗处,紧盯自己这块软肉,随时都有可能攻上来。
虽然这是自己老婆,但这一副马上就要冲上来吃人的模样,还是叫辛瑶心惊肉跳的。
辛瑶知道,她老婆现阶段,好像处在一个奇怪的状态,似乎在受什么处罚一般,每个世界都身世坎坷形容凄惨。
在这处罚一般的世界里,老婆根本没有之前她们甜蜜相爱的记忆。
每当来到新的世界,老婆又不记得她了。
有时候辛瑶会觉得,只有自己记得一切有些寂寞,但她是个天性乐观开朗的人,转念想一想又觉得这样也挺浪漫。
新的世界她们重新相遇,继续相爱。
可这情况放在眼前就很让人紧张了。
在辛瑶的预想里,新的世界她和老婆应该浪漫重逢,继而熟识,循序渐进开始谈恋爱。
而不是这样,像现在这样……
她们俩还没来得及互通姓名呢,这就要先干上了?
明明是那个万般熟悉的人,可因为新世界换了新身份,对方也失去了记忆而带来的一丝陌生感,以及打破正常步骤的相遇方式,都让还没做好准备的辛瑶很紧张。
她有些仓惶的又将胸口捂紧了些。
“外面正下着大雨呢,我往哪走呀,你说你中了蛊?什么蛊?可对你身体有什么损害?你没事吧,现在痛不痛?”
听着辛瑶一连串的关心询问,这辈子没笑过几次的清冷剑客,在雨光里轻轻弯了下唇角。
“不妨事,我命硬,死不了。”
“我所中之蛊名为七绝,乃是七种蛊毒糅合在一起,顾名思义,接下来将会呈现七种不同的症状。”
辛瑶
听见这话,心疼仿如潮水涌上来将她淹没,哪还顾得上紧张自己马上要被日个四脚朝天,连胸口她都忘记捂了,忙急问。
“这,这当真对你身体无碍吗?七种不同症状,什么样的症状?”
她将手松开,那条被清冷剑客亲手扯断一半的小肚兜就松松垮垮掉下来,在深夜容易滋生恶念山洞里泄露春光。
清冷少女就看着辛瑶呢,正正好瞅见这一幕,登时体内那蛊由着她的情绪躁动起来,情|.欲似海翻涌,冲击的人生理上易冲动,差点流出鼻血。
剑客那只常年紧握冰冷剑柄,修长有力的手一时竟不知道该往哪放了,强迫自己别开眼睛不去看。
她真的,真的要忍不住了。
清冷剑客纤长的羽睫,在大雨微光下颤动着情动的弧度。
“我,我也不清楚都有什么症状,只有下蛊的人才知道他究竟糅合了哪七种蛊毒,可管如何说,总归是以折磨我为目的罢了。”
“但你不必怕,于我性命无碍。”
这并不是下蛊之人大发慈悲,实是因为她被试过太多蛊,已有抗性了。
可清冷剑客没说,不想叫娇小姐知道。
辛瑶听见她性命无碍果然长松一口气,不过紧跟着又想起什么,立马担忧的问。
“那今夜发作的便是第一种蛊毒了?这是?”
清冷剑客垂下的眼帘狠狠颤抖了一下,才在雨里轻声回答。
“欲蛊。”
待蛊毒发作了,她便清清楚楚的知道第一味蛊是什么。
“欲蛊以情|.欲为食,中蛊之人时常发作,发作之时,”她顿了一下,“发作之时需与人疯狂□□方可缓解。”
那人给她下这欲蛊,大概是因为觉得她是个天生无情之人吧,绝不可能对他人产生欲望与感情。
欲蛊得不到欲望的滋养,便会开始吞食她的血肉,直至将她的五脏六腑尽皆吃空。
除非她对某人产生情|.欲,以极端下流疯狂的姿态与她心爱之人□□,以澎湃的欲望喂饱蛊虫,方能得一时安宁。
对下蛊那人来讲,她被欲蛊折磨死了很好,不死更好。
那人可是非常想看,她这个从小就没有心没有感情的怪物,像只野兽一样胡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