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叫我嫂子,我自然把你当弟弟看待。再没有任何别的可能了。”
“我知道,我知道。”岳少恒喃喃轻语,“我只怪责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勇敢,不坚持。”
付佳希径直打断,“岳少恒,你当初怎么做,做什么,都改变不了任何。你明白吗?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喜欢过你。”
岳少恒眼圈都红了,一八五的个头,在她面前,像一棵枯萎败落的白杨树,“求求你,别这么残忍,我真的不会再打扰你的。”
付佳希不为所动,垂眸看向他,“我从没有喜欢过你,是你自以为是的误会,连累了我。”
岳少恒面色憔悴,像
瞬间漏蔫的气球。
犹记得,大四那年去V大参加攀岩活动,碰到了在当志愿者的付佳希。付佳希那时很瘦,脸蛋小,忙上忙下,却有使不完的劲。
岳少恒跟她套近乎,“同学,水在哪买?”
“门口有自助售卖机。”
“同学,请问洗手间怎么走?”
“诶,你转身呀,不就在你后边?”
“同学,我车钥匙丢了,我现在要参加比赛了,要不,你帮我找找?”
“可以。”
“咱俩加个微信,找到了你告诉我。”
加上微信后,岳少恒时不时地邀约,看电影,吃饭,去户外登山。但付佳希都拒绝了。
她委婉拒绝的,不仅仅是这几件事:“不好意思,我很忙,空余时间需要兼职赚学费,你这样的生活不适合我。”
但岳少恒却理解成,是矜持的欲拒还迎。
再后来,他从几个同辈那儿听到消息,说岳靳成交了个女朋友,还在上大学,挺年轻的。原本不当回事,也是,彼时的岳靳成,在这个家里毫无存在感。
“对了,我这有照片,你们看不看?”
“看呀!诶!好漂亮啊!少恒,你瞅瞅。”
岳少恒不甚在意,敷衍瞥了眼,顿时荡魂摄魄。
这是他一厢情愿的开始,明明比岳靳成早认识她,为何没有一个好结果?
“嫂子。”他不甘心,鼓起勇气问:“你真的,真的没有对我有过哪怕一点点的好感吗?”
付佳希皱眉,“你叫我嫂子的时候,不觉得再问这种问题,相当冒犯吗?”
岳少恒失魂落魄地道歉,“对不起。”
特意坐远了些的白朵,忽然紧张叫她名字,“付佳希!”
付佳希几乎同时感觉到某种强烈的存在感。
她抬起头,越过混沌不清的酒吧光影与人群,看到了几米处站着的岳靳成。
岳少恒察觉异样,跟着回头。
三个人,目光彼此交织审视,耳边音乐萦绕,气氛诡异僵硬。
岳少恒喊了声:“大哥。”
岳靳成微一颔首,从容走到付佳希身边,端起她喝过的酒杯,主动碰了碰岳少恒放在桌面上的杯子,“多久不见你人了,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回家看看父亲。”
他仰头,抿了一口酒。
果酒淡口,于他来讲,如解渴的甜水。
岳少恒愣了愣,没有想象中尖锐的质问,反倒是宽厚的关心。
“我白天到的,俱乐部还有些事要处理,明天再回。”
岳靳成:“工作再忙,陪老人家吃顿饭的时间都抽不出了?”
岳少恒点头,“我知道了大哥。”
“一个人开车来的?”
“没,几个朋友攒的局,就在那边卡座。”
五六个年轻人,静悄悄地看着,岳靳成目光扫至,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怵怕。
岳
靳成侧了侧身,轻声征询付佳希的意见,“少恒的朋友,我们过去打声招呼?”
付佳希欣然,挽住他手臂。
就这样,两人郎才女貌,从容大方地走了过去。
岳少恒怔在原地,看着登对的背影,心里的窟窿似被填满。
在光影里,他们相互依偎,尊重与爱意交织,似竖起铜墙铁壁,二人世界无坚不摧,旁人再也探不进。
岳靳成将兄长的身份实践得淋漓尽致,稳重,包容,给足了岳少恒的脸面。
他今日没开车,带了司机。
一路倒也不沉闷,接了十分钟的工作电话,全英文沟通,付佳希听得懂,是为了材料报价的事。
接电话时,岳靳成也始终未曾松开过她的手。
“朋友的农庄新翻修,有没有兴趣带儿子去看看?”讲完工作,他又自然而然地与她聊生活。
付佳希眨了眨眼,嘴角浅含笑意,不说话。
岳靳成猜测,“不想去?那好,我们再换个地方。你想去哪?”
付佳希失笑,也不藏着,“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是指少恒?”岳靳成也笑,“又为了他不高兴,他还不够资格。这亏吃了一次,一生受教,不会再犯第二回。”
付佳希轻声:“你信我吗?”
“我一直没有怀疑过你爱我。”岳靳成斟酌了几秒,严谨纠错,诚恳坦白,“我们没有离婚前。”
付佳希嗯了声,“认识你时,只有我们两个人,就那么一点点的事。后来,你带我回了岳家,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