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轶和罗宋把那个接过名片的男人带回了一个破旧的出租屋。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破旧的床和一个摆在角落里的破旧桌子。桌子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摆放得杂乱无章,屋子里几乎没有其他装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户形成了一片灰暗的光影。墙壁剥落大半,露出暗淡的灰色墙壁。那墙壁看起来冰冷而潮湿,甚至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这个破旧的出租屋是林轶现在的家。 罗宋没有想到林轶的家里会是这个样子,皱着眉头看着屋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摇着头说道: “我感觉这屋子比我还老。” “你有个好老婆嘛,我可比不了,单身男人的难处谁懂哟!”林轶酸溜溜地回了罗宋一句,从桌子他名片的男人说道: “来,坐下慢慢说。” 男人看着那椅子破旧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椅子,轻轻坐了下来,那样子像是生怕压坏了椅子上的气球一样。接着停顿了几秒钟,抬头看着林轶和罗宋。 “我有事情需要帮助。” “我知道,”林轶自己回身坐在了那张破旧的床上,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示意罗宋也过来坐下,罗宋摇了摇头,站在了原地没动,抬起下巴指了指男人,意思是还是先听正事要紧。林轶也不勉强,接着看向男人,带着他社会大叔特有的亲和力笑着说: “说吧,无论你说出什么离奇的事情,我都不会觉得惊讶的。” 男人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林轶和罗宋看了过去,那是一个小女孩,年纪大约只有十岁左右,照片上的她带着粉色的蝴蝶结,穿着一身碎花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个氢气球。她的笑容很灿烂,像是春天里刚刚盛开的杜鹃花。 “这是我的女儿,”男人开始了讲述:“她的妈妈几年前因为一次意外去世了,从那之后她的身上就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罗宋看着林轶,轻声重复了一句。林轶摇摇头,示意让罗宋继续往下听。 “对,奇怪的事情,从那以后,她很少跟我说话了,只喜欢呆呆地看着一个方向,哪怕那个方向什么都没有,有时候她还自言自语,像是在跟谁说话,有时甚至是吵架。更让我觉得惊讶的是,她似乎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男人似乎想起了一些往事,眼中带着点恐惧。 “什么能力?”林轶问道:“如果你觉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可以举个例子。” “有的,”男人点了点头,“我记得第一次,是在前年,有一天我带她出门上街,因为路不算远,我想省点钱,就没有坐出租车,而是拦了一辆拉客的三轮车,可是她怎么都不肯上去。我因为急着办事,只好强行把她抱了上去。可车子刚发动,她就双手抱膝蜷缩在角落里,用一种哀怨的眼神看着我,跟我说:‘为什么要坐这辆三轮车呢?会翻的。’我只当她是小孩子不懂事,就没搭理她,结果……” “结果车翻了?”林轶耸了耸肩膀,微笑着看着男人。 “你……你怎么知道?”男人脸上的惊恐更甚,他甚至差点从那张破椅子上站起来。 “你别激动,我猜的。”林轶赶忙举手示意,让他冷静一点。“根据你说话的语气,这并不难猜。” 男子呼了口气,又轻轻地坐了下来,“你说得对,车子刚走出不到一百米,就毫无预兆地翻了,既没有和其他车辆相撞,也没有为了躲避行人的急刹车或者急转弯,就那么直直地……翻了。” “这可真不得了。”林轶感叹了一句,但罗宋听得出来他只是在配合男人的情绪,这种事对他来说应该很平常。 “真正不得了的,是再翻车前她说的话,她说:‘车子会翻的,司机会死,你只是住院而已,但我没事。’而三轮车毫无预兆地翻了以后,司机被压在车下,他本来就有心脏病,因为受到惊吓病发,最后抢救无效死亡了;我因为被车身压到腿受了伤,住了半个月的院,而她因为蜷缩在车上的那个角落,身上居然一点伤都没有。” “也就是说,她全说中了?”林轶眼睛突然一亮,追问了一句。 “是的。”男人点了点头。 “还有吗?再多跟我说说。”林轶突然来了精神,身子都坐直了,脸上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懒散的表情。 “有,刚才我说的,是我第一次发现她这个特殊能力的时候,后来,这样的事还发生过好几次。”男人郑重地点了点头。 “不着急,喝杯水,慢慢说。”林轶从桌子上的破烂里摸出了一只缺了一个角的茶杯,递给罗宋:“去给他接点水。” 罗宋看着水杯外侧的灰和杯口崩坏的缺口,没有接,摇了摇头,开门往外走去。 “我去买点矿泉水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