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璨冲他点了点头,计划等回家了,就请阿毅他们吃饭,拉近一下关系。
嬴越以为琇莹没有记忆,就想着套个近乎,最好给人拐回去。
他不敢挤他大父,只好往王华身边挤,王华觉得他神金,也不让。
他瞧定王华吃软不吃硬,立马狗狗眼,“姐姐,我好久没有见我小叔大父了,实在是想得紧。让我跟他说几句话,好不好?”
这小子长得实在是好,王华招架不住,便往旁边挪了挪。
叔大父?璨璨辈份还挺高的。
嬴越一改刚才睡不醒的样子,努力地找话题,与他叔大父说话。
他知道他叔大父的性子,也没敢贴在身边,只是花言巧语不要命的吐。
“叔大父,我是越儿L~,咱们以前还一块玩呢!”
他乖巧坐好,尾音都透着娇娇气。
阿政看菜单的眼皮掀开,瞥一眼那厚脸皮的小崽。
真是活得越久,越不像样了。
“阿越,坐好。”
嬴越跟被抓到的小老鼠一样,立马坐直了,脊背绷得挺直,接着带着他叔大父回忆往昔,想让琇莹想起来。
嬴璨忍不住笑,“阿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阿兄要唤人收单了。”
他的语气与以前没有区别。
嬴越顿时喜笑颜开。
叔大父还是叔大父。
他哦哦应声,拿了菜单,开始疯狂勾画。
他已经发现现在餐桌上的尴尬氛围,主动跟王华他们说话,偏头,小虎牙若隐若现,笑得开朗活泼,跟个同龄人似的,王华他们更觉亲近。
七百岁老汗多年装嫩,早已经熟练之极。
“糖醋里脊,你们喜欢吃不?”
王华他们点了头。
他们态度一松动,嬴越顿时顺杆爬。
王华他们哪里是史书里赫赫有名的无赖,二世陛下的对手,很快就被他带走思路,只觉得聊得投机。
这人骚是骚点,但博识强闻,说什么都能接上。
阿政接了单子,让人上菜。
菜己快上齐,林夕他们刚回来,进了屋。
王华他们就一起起身,把礼物递交给了阿政。
“师伯,初次见面,这是我们合送的茶叶,薄礼,您笑纳。希望您以后多陪陪我导。”
王华直面阿政,说话都有点磕巴了,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啥,不小心把自己的真实目的袒露,一群人闹了个大红脸。
阿政却笑得真实了些,他起了身,接过了礼物。
“我知道了,也谢谢你们对阿璨的照顾,薄礼。”
他面色和缓,让人如沐春风。
“小朋友们,也请笑纳。”
众人又有点不好意思,嬴越见机将他们准备的礼物一一递给了他们,轻笑。
“谢谢你们对我叔大父的照顾,感谢。”
双方交谈的很愉快。作为双方交谈的重心的嬴璨惨遭无视。
“叔大父当时情况这么惨吗?本硕连读八年,只能吃馒头吗?”
“叔大父怎么能不好好吃饭呢!他这样要得病的!”
“身体年年都亚健康!”
他站在他阿兄身后,越听越崩溃。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他阿兄要叫阿越来了,原是他要打入内部,了解全面啊!
阿兄老谋深算。
他用眼神暗示王华他们别说了,他不就不爱吃饭吗?
别把他的事都给秃噜光了!
他的眼神没递过去,就被阿政捏了脖颈。
阿政眼眸深沉,一直隐着怒火,气他不爱惜身体。
可又在听到王华叙说他幼弟读书时受过的苦后,心疼漫上心头。
怪他做什么,应该是你之错,你来的迟,没人教他如何照顾自己。
所以他不懂惜身,只顾埋头往前走,想要摆脱困境。
所以他压缩所有时间,他拼命撑起自己的一角天。
当他衣食无忧时,他已经习惯了简朴的生活,生活逼他要淡忘爱自己,最后,他自己也忘了。
你该斥责自己为何来迟,为何要他受尽苦楚。
而不是高高在上的批评他,为什么要不爱惜自己,你这样会让阿兄难过的。
这不是他的错,他的
幼弟不需要为自己求生而觉得对不起任何人。
是他之错,所以他必须听完,哪怕心疼如绞。
“朕竟不知琇莹什么时候喜欢管着小辈们说话了。”
琇莹低头耸眉,他面皮薄,眼神自然也收了,他轻声嘟囔了一句,“阿兄狡猾。”
阿政偏首,将贴在他幼弟耳旁的一缕发别起。
“是朕来迟了,琇莹,往后,阿兄看顾你好好吃饭,按时睡觉。看花赏月,阿兄都陪着你。”
你没学会爱自己,朕再教你。
嬴璨眼泪不住的滴,他将头埋在阿政肩膀,胡乱用手拭去。
“不迟,你莫要自责,一点都不迟的。你无论何时来,我都会高兴的。你来,就是我一生最大的奇迹了。”
你无论何时来,我都会为你绽放。
阿政轻笑,“璨璨,朕衣服湿了。”
别哭了。
嬴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