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章 阿琇可以做个娇娇儿(2 / 27)

“我今日起早,罚了硕和济。”

不说正事,他总是充满悬念的开口,好让这件不太大的小事也充满兴味,可以搏他阿兄一笑。

看似二人闲谈,其实也不过依旧是他的自言自语。

因为王专于政事,只会轻轻地看他一眼,旋即收回目光。

但他说得有意思,王会勾起唇。

琇莹甚至知道他会在他说起哪句时笑。

他偶尔会用余光轻瞥他的阿兄,王会轻而易举的捕捉他的眼睛,收起唇角的细碎笑意,然后慢悠悠的指了指他面前的书案。

坏孩子,再看,就去抄书。

莹其实平日不太多话,他喜欢将人划个线,一方是亲近,另一方是旁人。

对不熟悉的旁人,真实的反应更是不爱搭理,相当冷淡的。就算面上常带笑,也大多是做个面具样,好让有用处的旁人放松与他交谈。

哪怕对亲近的人,他一直平易近人,温雅柔和,可仍然有相当一部分人在某些时刻会怕他。

他沉下脸,几乎让人幻视陛下。

他平日不会生气,可触及到底线时,没人敢承受怒火。

就像硕,在他发火的时候,几乎不敢靠近。

硕是相当羡慕王上的,因为公子的底线具象化就是王上和大秦。所有的人都说王上宠爱公子,可依他之见,王上心里的排序肯定是相反的。

而公子对王上不必是几乎,而是就是予取予求,纵容到一种陛下要星星,他不会去扯月亮的地步。

若要他公子在大秦和王上里选,也是王上>大秦。

他伴公子多年,自然知道公子多些。

他公子是足够温柔的,他的慈心可以予万民,他善良知人心,解人情。

可他都不是对一个人,而是一个群体,一个代称。

那一群人加上一起才凑成他的仁慈。

说白了,公子就是性子冷淡,他向往稳定,几乎是推拒任何人的亲近,他喜欢适当的距离。

所以这样性子冷淡的人竟可以如此炽热的燃烧,希望彼此没有距离,希望什么都与陛下分享,真的让硕都吃惊。

琇莹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会傲娇的轻哼。

他本就不求在阿兄的心里比得上大秦。

他只想去用全力把自己炽热燃烧,然后抱紧阿兄,永远成为阿兄心中的一小团火,努力熨暖他的心口。

他就是这般的公子!他阿兄就是这般的秦王。

觉得奇怪,忍着。

这边有琇莹随侍人一起理奏书,速度快了不少。

侍人们将奏书分装好交给阿政。

阿政在停笔活动手腕的瞬间,忽然想起他幼弟的生辰在今日。

是他忘了约定。怪不得琇莹一来就得意洋洋。

他扫了一眼他伏于案桌忙碌的幼弟,放柔了声音。

“琇莹,还有什么要与孤说的吗?”

琇莹不明所以,摇了摇头。

“我今日没有什么大事啊,阿兄是有什么想与我说吗?那阿兄细说,我听,可好?”

阿政依旧眉眼凛冽,面容俊朗。

今日是休沐,他只着一身玄色绣龙鳞暗纹的交领春衣,领口松开,隐见玉白锁骨,看不真切。

“孤没有想说的。”

琇莹见他神色复杂,不太想说。

他叹了口气,自己开始观察,可也没看出啥,最后扫到领口时,目光坚定了,上前就给他阿兄把领子拉好了。

“我知道了,日头虽暖,可春日最容易生病的,阿兄莫要贪凉。”

虽说仍然有一些寒气,可他的宫室却是被壁炉烧的四季如春。

现在更是日头高起,阳光都透过窗棂照进来了,外面的青蔷薇都被光晒的蜷了花瓣了。

他幼弟这是没事找事,他把衣又给扯回来了,有点无奈。

“琇莹,朕不是让你给孤理衣服。屋里有点热。”

琇莹有点尴尬,然后轻轻碰了一下他阿兄因常年握剑和执笔而生茧的手掌。

“那喝茶?”

阿政摇头。

“那奏琴?”

阿政摇头。

琇莹还要猜,阿政捏了他的脖颈,将他鬓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不是孤,是你,孤忘了你我的约定。”

他有点不自在,然后就看到琇莹那双漂亮如星子的眼睛里全是笑意。

“是吗?多亏阿兄提醒。”

他乌浓浓的笑眼,凝成一汪碧泉,浮动着温柔的光波,专注得仿佛他的天下里除了他,容不下第二个人。

“阿兄没失约啊,你我的约定是一起做喜欢的事,可是批阅奏书确实是你喜欢的,在一起是我喜欢的啊。”

一如既往的宽纵。

即使是阿政,有时候也会心惊于这份溺爱。

因为如果是琇莹忘了,他会忍不住生气。

可他的幼弟从来没有过。

哪怕错的是他,他也总会得到琇莹的纵容。

他的幼弟会觉得失望,可从不会生气,不会埋怨他。

这样的幼弟,对一个王很好,可阿政只感觉到焦燥。

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