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含泪,他们跪在地上,发丝散乱,衣衬也不齐整,一看就是得了消息狂奔而来。
三人向着阿政又行了个稽首礼,山呼万岁。
阿政轻颔首。
琇莹一一将他们扶了起来,然后拍了大恬的肩膀,轻笑。
“我与阿兄年年嘱咐人给你们带的酒可喝了?”
三人顿时对着琇莹和阿政又拜,眼含热泪。
“陛下与公子的酒依旧甘醇。”
他们中先去的是李信,后是王贲,大恬,皆是死于戒马半生的旧伤。
依稀十数年,故友渐次去。
琇莹与阿政总会思念,自此有新酒总爱斟酒于地,想
() 与往日一般(),邀我故友袍泽亲尝。
琇莹笑得温柔?[((),却用的是挪移的语气,他蹲下身子看他们三个擦眼泪,然后起身了张开怀抱。
“见了我就哭鼻子,是真想我了,来,公子抱抱。”
写意风流,玉贵金尊,开朗活泼,跟个孩子一样,仿若少年时。
李信他们已经太久没见到这样的小公子了,一时之间不知是哭是笑。
最后真的上前紧紧地抱了一下他们的小公子。
公子,真的很想你和陛下啊!
阿政勾起了唇角,向着蒙恬三人问,“朕的大将军们,需要朕抱一下吗?”
闻言几人不由自主的笑作一团,都是少年人的模样。
“我们早等在咱们那片区,结果得了李先生的消息,说是陛下和公子跟人打起来了,我们就立马赶来了。”
蒙恬向阿政解释着,琇莹轻笑着插嘴。
“既然你们来了,那带我们去化生池见见我大秦百姓吧,他们要入轮回了,我想去瞧瞧。”
阿政也是轻颔首,“既然此地之主不欲相见,那便卿等带路吧!”
蒙恬,王贲唇张张,然后长叹一声。
李信最不耐烦他们这鬼样子,陛下是那种会被打击到的人吗?
于是他直接道,“七国打了五百年,现在还剩了几百万人,都是快要消散的。他们说大秦生育率再高,按时间也轮不到咱的百姓。因为陛下未归,咱们的陪葬都被没收了,打不起来。所以咱丞相现在打进敌人内部了,想着给咱们功德消散的人想办法开了个特殊通道。”
琇莹顿时冷笑,扫视了一圈,“什么玩意儿,我说怎么一谈化生池都不吱声了,原来是觉得对不起我大秦,趁我们没来挟了我们百姓的轮回道啊!”
阿政此时面色已经不好看了,他万没有想到因为时间来的迟,他的百姓无□□回,臣子没有兵马,无法讨回公道,只能曲线逢迎。
“朕今日可算是见了好一群先人明君,朕今日方见为减轻愧疚,而默认占了后人的转生机会,心安理得的欺瞒的前人。无怪要抢朕的兵马俑,生怕朕夺回朕百姓的轮回道是吗?真是昏了头了!”
他气极了,手中定秦剑出。站在原地,睥睨四方君王。他身后的琇莹等人早已拨剑,万名兵马俑已经肃立。
“莫非说了几句好话,朕便该向所谓亲缘血脉摇尾乞怜?痴人说梦!”
“大秦的百姓要轮回,朕是大秦的君王,便要战!所有的羞辱,都要一一清算。”
既然他们先动手要抢朕的东西,那朕过来了,就得抢回来。
率人砍了他们,把他们的陪葬全都毁了。大秦受了气,现在朕在,还不一一讨回来!
李信他们抱拳应是,跳上了长车,领着兵马俑,兵分三路,冲锋陷阵。
李信眼眶微红,十年的不平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兄弟,自已曾庇护过的百姓因为久久等不到入池之机,而魂飞魄散。
十年啊!仅
() 仅只是因为他们来的太迟了。
他砍了嬴稷,将他的头拎在手上,又向张仪走去,张仪连连后退。
“臣真的很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陛下,臣真的等了好久好久!”
嬴荡要去救,却见一把剑拦在他身前,琇莹轻笑,手上的剑对着嬴荡。
“你的对手是本公子!”
琇莹横剑一劈,将嬴荡的剑挑开,又重重的砍向他的胸口。
嬴荡连连后退。
“琇莹,我等并非有意欺瞒你们,实在是没办法了。”
琇莹又是一剑,他眼中含泪。
“我不在意你们的什么苦衷,我大秦的子民因为我的兄长不在,而蒙受十数年的苦难与不平,久久不入轮回,我今日不杀你们,心中何安?我与兄长何颜见他们?”
现在的家园是他们和我们共同创造的,他们有权利去看看。
“有意无意,不都伤害了别人吗?你们是君主,无问图贤名还是心疼,既做为何不敢认!”
此战不休!
大秦的君主与后面到来的嬴渠梁和商鞅他们对视,然后慢慢地举起了剑。
“此战不休!”
大秦今日全是朕和朕的臣民一刀一剑拼出来的,不是你等赐的,所以你等不能替朕为他们做决定!
哪怕今日无祖无宗,只作孤魂。他仍要拨剑讨回不平!
六国剩下的陪嬴渠梁来的君主召出了自己的陪葬。
“怕?来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