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和肥皂的厂,觉得自己达到了人生巅峰。
他快乐着,帮他干活,忽悠那些要买玄鸟毛的萧何不快乐。
由于玄鸟现迹,导致听张苍话来找他的人翻了一倍,有的是真的垂涎包治百病的玄鸟毛的,有的单纯以为他是琇莹的侍从上来攀关系的。
他一个刚通过考试上任的末流小官第一次受到这种待遇,就是因为几根琇莹指挥刘邦在鹰笼里找的长尾羽,他都觉得奇葩。
酒楼包间。
“愁啥,咱们就是做事的,一切都有公子担着。”
四处长袖善舞拉关系,套近乎的守城小吏刘邦拍愁眉苦脸的萧何肩膀,他最近真的很爽,手上的大金链子都藏不住了。
天知道,他给那些人带一次话给萧何,公子给了他们多少回扣吗,一次三息。
那是整整十分之三啊!
萧何瞪了他
() 一眼(),有点踌躇不前(),他皱眉走来走去,“应下这事时,我也未想这鸟羽是假的,若是被人发现了,公子如何自处啊!”
被请来喝酒的文书小吏曹参也有点愁了,锁眉思索对策。
卢绾瞅着那普普通通的鸟毛,长叹,“是啊,这若是被人发现,告到陛下那去,公子少不得一顿申斥。”
刘邦觉得他们虽然比他学问好,官大但脑袋转不过来弯,“公子骗人了吗?鹰亦是鸟,玄鸟羽毛不就是黑色的鹰毛嘛!”
三个人咋舌,这一品,好像是这个理啊!
刘邦又是喝了一大口提纯的米酒,咂了咂嘴巴,公子的酒楼连酒都带劲儿,要不是秦法规定酒限量,他少不得带点回去。
“申斥?”他很不雅地拍了拍肚子,就势躺在卢绾身上。
“阿绾,陛下不会的,我听人说,上次公子当众臣面让陛下自已去建宫殿,陛下只是罚了个半天劳役。就半天,回来时,陛下还怕他吃苦,让他进宫吃饭。”
刘邦油滑,消息一向灵通,所以他们不疑有他。
“公子如此大胆!”
卢绾吸了口气,他曾远远见过陛下一眼,那威势,隔了那么远,他都想下跪。
公子平时一个有时回来踩到农家的新麦种的人,被陈长先生骂都委屈不敢吱声,脾气那么温软,敢跟陛下呛声,怎么可能?
刘邦哈哈大笑,见他惊疑,翻了个白眼。
“那是他的亲兄长!照他俩的经历,说句不好听的,说句他是陛下的长子都不为过。他的手段,心性全是皇帝陛下自己雕刻的,陛下会不知道?”
他不自觉的想起琇莹含笑谦和的眼眸,和推他下水的狠戾与从容,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又接着道。
“他长得清隽柔美,可不是个好脾性的。你们现在接触政事都觉得难办琐碎,可他在十几岁就敢管一国的财政了。你瞧瞧现在的上学宫,学宫,官员的考试,还有那早已一统的钱币,他是惯会耍手段让你按照他的想法做事,还让你夸他兄长一句的。”
萧何闻言,也明白了,只管按公子所想办事。
你我能想到的,公子能想不到?
“其他的不是我们该考虑的。”
琇莹不知道他们如何述说他的心机,他就坐在他阿兄身侧给他算账。
“加上这波水乳的钱,就够再下十座船的了,我和墨家在改善的船上面加了罗盘。齐地那边沿海,我秦在那里的训练场已经峻工。”
“阿兄要去海外,需先调秦军往那边适应一下水战。”
阿政颔首,沉吟片刻说出自己的想法,“自今夏开始,从李信的手下开始,现役的秦军将轮流去那边接受水训。”
琇莹坐在那里喝了口奶茶,“好,我会尽快安排。”
阿政勾起了唇角,伸出了手中的杯,“幼弟,添茶。”
旁边的侍人本是想动,闻言便不敢动了。
琇莹上前拎起玻璃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而后顺势坐
() 在他脚边。
“阿兄,我忽然不想打仗了,我只想听学宫的孩子唱《蒹葭》。()”
他抿紧了唇,靠在阿政的膝上。
天下刚刚恢复了生机,三四年后会更好,更安定。
等到他阿兄与他归天地时,百姓安居乐业,道旁稚子道无忧亦无愁,长者可以晒太阳,暖洋洋的阳光下打盹。
阿政摸着他的头发,眉目低垂,像一座悲悯的神像。
外敌环绕,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有备无患。不可沉缅于安乐窝。?()?[()”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何以止战,以战止战!仗,必须打!
琇莹轻笑起来,他望向阿兄,见到了帝王眼中的野望和他正值盛年的大秦。
他耳朵却响着今天听过的稚声嫩语的《蒹葭》,多好听啊,他这些年,这一次听。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他念着,阿政看着他,他贴在阿政的膝头说了他为何想听蒹葭了。
原因不大不小。
不过是张苍在学宫附近的街上酒楼请他和蒙毅喝了一杯水酒。
不多,仅是一小口。
张苍主动敬来,琇莹接了。
“蒹葭苍苍,白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