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他们说话,原本坐在台子前闭目养神的老神婆忽然就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看向一旁的周海棠,轻声道,“天知你两运,一运火,但这第二运却看不清。”
周海棠被这话说的一愣,没听懂这其中的意思。
老神婆继续说道,“你这人实在是奇怪,明明只有一个人,命相里却带着两条截然不同的气运,而你现在,正是在第二运,不过这运,我看不明白。”
注意到老神婆递过来的目光,女猪暗暗在心里怒骂着系统,“你不是说看不出来的吗?这不是一看就看透我了!”
系统无语一瞬,“这并不算在看出你是这个世界的外来人员以内。”
周海棠不信,关掉了系统,假装听不明白的笑了笑,“我还有两运啊,挺好挺好。”
旁边妇女跪在后面,不屑的看了周海棠一眼,说道,“别是邪运吧,他们都说她晦气,是被鬼魂上了身。”
“非也。”
老神婆神秘的摇了摇头,“此运不是邪运,哪里来的鬼魂上身一说,不过……”她话锋一转,清亮的眸子忽然看向陆琛,淡淡开口,
“你有福运,不过找到下一条与你相称的福泽,你还能有更瑞的福泽,要珍惜眼前缘。”
陆琛眸色微变,没想到自己还能白蹭上一卦,但他从来不信这个,随意的点了点头,立马又抛之脑后。
见状,周海棠顾不上分析老神婆其他的话,朝着你妇女摊了摊手,无奈的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我人好好的,衣服也没晦气。”
没想到这事是假的,冤枉了人,妇女立马转变了态度,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话风与之前可是大相庭径,“哎呀,我不都说了是听说,再者,我花了钱我总得提防这些,要真是跟传言说的那样,我不是平白沾了晦气。”
周海棠没打算跟她理论下去这件事,毕竟人家是自己的顾客,要是解决好了,说不定还能捞个回头客。
她笑了笑,“我不跟你计较你砸我招牌的事,那就请你去帮我跟外面的人解释一下事实,这个请求不算过分吧?”
妇女也是个见好就收的性子,见状乐得其所的答应下来,“那肯定,包在我身上!”
三人又出了门,妇女遵守约定,召集了大家伙,解释着,还顺带宣传了一波,
“神婆说了,周海棠没有被鬼附身,消息都是假的,羊毛衫大家放心的买,质量真的不错,我是买了我家姑娘穿的,人小孩穿了都没毛病!”
“我啊,也是听信了谣言,毕竟这说法真的容易迷糊咱们老百姓,不过有老神婆说的话,大家伙儿都不用担心了!”
“好!”
众人鼓起掌来,纷纷想要跟着周海棠去了羊毛衫店,好奇这东西真的有那么好穿?
人群涌动,陆琛笑了笑,刚抬起头的一瞬间,他在一群人里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慢慢与众人方向相反,朝着另一边走出去。
是张小曼。
忽然脑海里浮现起上次他来镇上帮罗胜上工时,偷听到张小曼与那些妇女们说的话,渐渐把当时的面孔,与今天来闹事的几个人对上号。
陆琛顿时如茅塞顿开一般,明白了所有。
既然现在这事是张小曼特意传播到镇上来的话,那么之前在生产队里传遍的闲话,八九不离十也是她的所作所为了。
陆琛收回目光,想起今早周海棠对新店铺期待而又紧张的神情,渐渐明白了对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虽然他才是厂长,但主要干事的还是周海棠,她的名誉几乎关乎到整个羊毛厂的运作,如果再出现这样的事情,羊毛衫卖不出去,羊毛厂就不会运作的下去,一环套着一环,一步都不能错。
低着头离开的张小曼走到一个巷子边,远远看着周海棠人满为患的门店,默默攥紧了手,指骨发白,眼底闪过一丝毒怨。
从她刚开始偷听到李大根他们生产队的谈话之后,她就开始秘密的策划着这一切,本来想着给周海棠来个当头一击,现在不仅全被毁了,还给对方免费提供了好处!
张小曼愤怒的踢翻了旁边乞丐的碗,把它当做周海棠一般来撒气。
这乞丐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婆婆,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别人不要的东西,发出淡淡的馊味。
碗里只有一个一分的硬币,因为这一脚,它滚碌碌的滚到了对面街上。
见状,老婆婆叹了一口气,没有对张小曼表现得过多埋怨,只是在地上爬着,试图去拿回自己的碗,随后才步脚蹒跚的去对面捡回了那枚硬币。
张小曼看着她这一行为,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怨气更大了,刚抬起脚,还想再来一次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张小曼猛的一惊神,脚下一滑,直接倒在了地上。这些天还算冷,她身上穿的不算少,可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