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韩秋水瞬间泪奔。 这人正是张帆。 刚才在门口的时候他原本不打算进来,韩秋水这六年来从来没有找过张小云,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也算是罪有应得,张帆一点都没打算可怜她。 可刚才看到她眼泪滑落,张帆的心仿佛被拨动了。 韩秋水说到底也是自己的亲戚,更是张小云的母亲。 无论怎样这都是事实无法改变。 那么自己又怎能看她被人玩弄而无动于衷?就当是替张小云来做的这些事好了。 “韩秋水,你现在可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了吗?”张帆进来就无视了这些人的存在,直接问韩秋水。 后者已经哭成了泪人,不停地点着头:“是我错了,这些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张小云,是我对不起张家……” 张帆无奈的摇摇头。 世人总是如此,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等到撞到了南墙才回头。 可天下哪有那么多机会等着你?更没有后悔药可吃。 “小子,谁没系裤腰带把你露出来了?你在这和韩秋水的女人演戏呢?信不信老子一刀捅死你。”带头那人眼看好戏就要开始了,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打断了,自然心里不爽。 旁边的人也都纷纷拿起酒瓶一类的东西围了上来。 张帆深吸口气,看了看几人:“现在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离开这里,你们还能捡一条小命。” 带头这人一愣,继而就疯狂的大笑起来:“你说什么?给我们三秒钟的时间离开?我草,我是不是听错了,你这傻逼!” “这小子怕是喝多了,来这里耍酒疯了。” “我看这小子脑袋有问题,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这里最有名的混子头,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哈哈哈……”几人疯狂的耻笑出声来。 然而,下一秒, 一道血光直接让众人笑声戛然而止,让他们眼睛瞪得椭圆。 带头那人表情停在了刚才嘲笑张帆的画面上,再也没有丝毫变化。 接着,一颗还带着温度的头颅就从肩上滚了下来。 噗通一下落在了众人脚下。 脖子上是一处完好无损且平整无比的切面,就像精锐无比的手术刀一样。 紧接着血腥味就扑面而来,刺激着他们脆弱的内心。 他们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一瞬间,他的脑袋怎么就掉在了地上?莫非这里有什么恐怖的武器存在? 但他们看到张帆手里的玄王剑,就什么都明白了。 刚才那一道剑光,是他放出来的。 是眼前这个可怕的年轻人! “他是修炼者!”一人惊呼出声,吓得脸色顿时大变。 他们平时在这里也是小有名气的流氓头子,街头火拼甚至把人砍死的事都有,什么时候怕过? 但从没有过今天这感觉,恐惧,疯狂全都从身上蔓延而出!帮扶,下一秒他们就会像那人一样脑袋搬家。 这真的是太恐怖了。 几人听到修炼者的字眼,纷纷跪在地上求饶。 他们不过就是小混子而已,哪里是修炼者的对手? 这老板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云淡风轻的张帆,竟然是修炼者。 “都给我滚,以后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们来骚扰韩秋水,那死的就不止是你们一个了,你们家人都要陪葬,知道吗?”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匆忙点头,之后就转身消失不见了。 那老板还没从惊讶当中缓过神来,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发愁不已。这以后自己还怎么做生意啊?恐怕从此以后自己都要去录口供了。 唉,也真是倒霉。 张帆仿佛看出了他心里在想什么,说:“你放心好了,一会会有人来收拾尸体,保证不会对你的生意有任何影响。” 老板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接着韩秋水就和张帆离开了这里,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两人坐了下来。 扑通。 韩秋水直接给张帆跪下了,膝盖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张帆眉头一拧:“你这是干什么?” 她哭成了泪人,声泪俱下:“张帆,小云是被冤枉的,还请你替她做主啊!” 张帆一下就精神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韩秋水认真的说:“韩老爷子的死并非偶然,我听说这是韩素芳和韩青云两个人做的,但我没有任何证据,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现在还被他们陷害,变成了这个样子。当初他们害死了老爷子,就嫁祸给了小云。现在小云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呜呜呜……” 韩秋水越说越可怜,眼泪哗哗的落。 她真是觉得自己无能,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甚至连站出来说明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张帆,这些话可能会在她心里藏一辈子。 这些话让张帆直接就瞪圆了眼睛,他单手捏开一团音爆声,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韩素芳竟然敢陷害小云?那么多韩家人难道就没人站出来说话吗?” 韩秋水脸上的泪花更多:“韩家都被韩素芳控制了,就连我被赶出来都没人替我说一句话,更别说小云了。但这些不过都是我道听途说,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没有绝对的证据,就算警察也没办法抓人吧,更何况现在韩家已经和当初大为不同,据说韩素芳手下高手众多,在金陵市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张帆冷笑一声,精亮的眼睛眯了眯:“既然她不讲规矩,那么我们何必与她讲规矩?做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等待她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你回去收拾一下吧,就这一两天的时间跟我回韩家。” 韩秋水匆忙答应一声,回去收拾东西了。 …… 夜幕降临金陵市,与此同时,一个娇巧玲珑的身影出现在金陵市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