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准备好了包房,霁扶摇和段天洛一起走进去。
段天洛见她对刚才两人的对话感兴趣,笑道:“你想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霁扶摇道:“有些好奇,天泓国,我记得这几年没有同甄国有来往。”
至少原主嫁到甄国的几年里,她没听说过天泓有使者入京。
段天洛道:“我听说是这样,天泓圣女还有十日抵达京城,说来也巧,她们到达京城的时间正好是陛下登基的前几天,方才那两人的猜测不无道理,透着奇怪。”
霁扶摇思索了会儿,问道:
“从天泓到甄国,排出恶劣天气多久才能到?”
甄国西边的版图也很长,天泓在甄国西方,从那边出发到京城,且还是在冬日恶劣天气时日多,少不得路上会耽搁行程延长。
小二拿来菜单,霁扶摇将菜单递给段天洛。
“世子,今日我请客。”
段天洛也没客气,开始点菜。
“按照正常路程,一个半月左右。”
霁扶摇道:“那她们岂不是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往甄国方向走了?”
段天洛也想过这个问题,“你的意思是说,难道她们提前一个月前知道甄国会有新皇登基,所以赶来向新帝祝贺?”
霁扶摇沉吟了下,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今日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世子说的这个猜
测是基于方才两人的推论所得出来的,万一对方不是冲着新帝来的,而是本就早在之前就想与甄国交好,派出的使臣只是碰巧到达京城的时间与新帝登机的时间相差无几,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霁扶摇的猜测合情合理。
对方来的是圣女,天泓国与甄国也别无多大的交集,突然圣女来朝,这件事感觉奇怪,对方来做什么?
霁淮辞在一旁,也思索着道:
“扶摇说的有理,寻常情况一个国家要派使者出使另一个国家,在知道对方国家政权改变之后极大可能会中断访问计划,以观察对方政权稳定之后再审时度势要不要继续接触。
天泓国的使者应该不会不知道甄国朝政发生了大事,而且来朝之使一定会提前通知走访国家的国君,扶摇,你要是想知道这件事,可以抽空进宫去问问他。”
霁扶摇道:“这是外交之事,我只是感兴趣,没到为了此事专门进宫一趟的地步,好了,不说这了,菜上来了先涮火锅吧。”
霁扶摇敛了眉心,昨天晚上萧卿来她房间,没听萧卿说起此事,要么是他忘了,要么是这件事对她无足轻重,不需要她知道所以没必要提起。
霁扶摇的确也只是好奇,将这件事当个话题说了一下便揭了过去。
段天洛看霁扶摇若
有所思,挑起另一个话题道:
“今日公主请我吃火锅,改日天洛回请公主,听说梨园来了一位江南琴师,此人琴艺超绝,能让人舒心养神,且还能治病,不知公主是否有兴趣一同前去听一听?”
霁扶摇道:“琴声能治病,这倒是有些新奇,什么时候约?”
段天洛高兴道:“明日下午如何?”
霁扶摇想了想,答应下来。
段天洛心中欢愉,这时贴身小厮走上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段天洛眼角眉梢都荡漾着笑意,朝霁扶摇道:
“公主,外面有人找我,我去去就回。”
霁扶摇看他喜笑颜开,应该是什么高兴的事,“世子请便。”
原来刚才在食客来门口遇到霁扶摇后,好不容易遇见,段天洛命小厮去新开的点心店百味居买了些甜品过来。
他记得霁扶摇以前爱吃,点心送到了亲自下楼去取。
段天洛走到大堂,从小厮手中接过糕点,正要往二楼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冲进来,将他撞的往前面踉跄了一下险些将手中的糕点撞翻。
段天洛有些愠怒,转身想看是谁撞了他,却见那人神情惊恐,眼睛瞪突,脸上挂满了不知是跑出来的热汗还是受到惊吓过度的冷汗,他嗷嗷叫着:
“水,我要喝水!”
看到桌上客人斟满的茶水,男子
一把夺过来,喝下不够,端起桌上的茶壶往嘴里灌水,一壶喝完他却还像是喝不够又跑到另一桌。
另一桌的茶水是新上的,还冒着滚烫的热气,男子也不得滚烫提起茶壶猛往嘴里灌,那温度还高着茶水将他整个嘴巴和胸膛滴出来的水烫得通红,男子的痛觉仿佛感受到了,但那饥渴的程度却驱使着他即使如此也要将热水喝下。
于是,男子一张脸既被烫得扭曲痛苦,又喝到了水十分解脱,直到他把一整壶茶水喝尽才慢慢平静下来。
“嗬嗬。”
男子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双眼充涨着红血丝,脸色煞白,眼睑乌青灰败,整个人看起来状况不对,加上他反常的行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