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后,几人回王府。
端木若灵犯了“天花”,俪贵妃下令只准让娇月和水灵陪同,容祈和霁扶摇乘坐另一辆马车。
马车里,两人谁也不说话,霁扶摇闭上眼小憩。
火灾后甄元帝来了,这两件事没有抓到凶手,齐贵人不敢彻底与俪贵妃闹僵,小公主中毒一事让她暂时代为保密,霁扶摇答应了,走的时候皇后头疾犯了,让她改日进宫看诊。
马车里气氛怪异,容祈的眼神一直盯着霁扶摇的脸,踟蹰了会儿,悠悠开口:“你的腿还痛吗?”
霁扶摇抄着手靠在窗边,没有理他。
又是短暂的沉默。
容祈道:“你最近的变化是不是特意为了引起本王的关注,想让本王怜悯你,所以才展露你的医术?”
他笃定的说,霁扶摇睁开眼眸,轻蔑的眼神看向他。
“容祈你疯了吧,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是在搏取你的关注了?”
容祈握紧了拳头,“如果不是,那你最近做的这些又是为什么?容乐一说本王才发现,最近去清苑的次数的确比以往更多,虽然不想承认,但本王偶尔也放了几分心思在你身上,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吗?”
霁扶
摇道:“证明什么,证明我为了博取你的关注我还爱你吗?”
她哼笑起来:“是,过去我是很爱你,可是你不知道珍惜,拿着一颗爱你的女人的心去伤害她,她也是有血有肉,也是从小被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公主,到了你这里却变猪狗不如,直到那日死了我才看清这几年是多么的眼盲心瞎,才会错付真心让你践踏!”
霁扶摇越说越气,这些话她不想说,但想到原主为了这么个渣男毁了自己,替她心疼和不值,一通发泄出来。
从未被人这样露骨的指责,容祈脸上乌云密布。
“霁扶摇,注意你对本王说话的态度,如果不是看在你腿上有伤的份上,信不信本王把你从马车上扔下去,让你自己走回王府?”
霁扶摇轻佻扬眉,“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你敢做还怕人说?容祈,我明确告诉你,我现在所做的这些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切都是为我自己而活,你别异想天开自我普信,我不爱你了,你爱谁找谁去。”
说完霁扶摇复又闭上眼睛,一副别再打扰的样子。
容祈被她的话刺得脸颊发烫,眼里像含了碎冰渣冷冷的看她,没有再说话。
没
多久马车到了羿王府,霁扶摇回了清苑。
容祈憋了一肚子的火,想到端木若灵,还是先赶去了褚玉阁。
褚玉阁里,端木若灵瘙痒难耐,一到房间便要脱衣服挠痒。
“好痒啊,娇月,水灵快给我挠,我快痒死了。”
两个侍女见她伸手乱抓,跑上去把她拉住。
“小姐,许太医说了不能挠,挠了会留疤,你要忍住。”
端木若灵烦躁暴动,情绪一下子爆发,状若疯魔的吼着:“忍,怎么忍?这些红疹像千千万万只蚂蚁在啃食我的血肉,你让我怎么忍?”
她双眼血红,一把抓住娇月的手,“让我忍,那你也来试试,等你也发出红疹你就知道忍不忍得了!”
她把娇月的手放在溃烂的红疹处,让她皮肤沾上脓水,要把她也染上。
这种痛苦不能她一个人受!
娇月吓得哭了出来,“小姐,你别这样,小姐。”
水灵怕端木若灵也抓自己的手到她的血泡上,赶紧转移注意力道:“小姐,许太医开了药,奴婢给你上药,许太医和陈太医已经在路上了,您再忍一忍,他们很快就到了,说不定这不是天花,只是寻常的红疹。”
她这么说着
,端木若灵冷静了一点。
“对,上药,快给我上药!”
容祈走进房间时,端木若灵正趴在床上,娇月和水灵在给她背上抹药。
看到容祈,端木若灵泪水涟漪,扁着嘴委屈巴巴的喊他:“王爷,若灵好痒,我好难受……”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如同砸在容祈的心上,他快步走到床边。
端木若灵却又让他别动,“你不要过来,王爷,太医说若灵身上的可能是天花会传染,若灵不想传染给王爷,这种痛苦让若灵一个人经历就可以了。”
容祈心里一软,她都疼得流眼泪了还在为自己着想,走过去拉住端木若灵的手。
“你是本王最心爱的女人,本王怎么可以让你独自一人承受这些痛苦,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找人把你治好。”
这还是他那个善良的若灵,在宴会上诬陷霁扶摇的事,他怀疑过她,但从现在看来,他相信绝对不会是若灵做的。
“王爷。”
端木若灵咬着唇,王爷还是爱她的。
宫宴上的事让霁扶摇逃脱,让王爷对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