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扶摇从床上起来。
“段世子怎么了?”
跟着陈泰往外走。
陈泰忧心忡忡道:“公主派来的人说世子回到府上昏迷不醒,周院判已经过去了,说是王妃你给的药有问题,让你赶紧过去把药的成分说一下。”
霁扶摇道:“不可能,我给的是专门治疗癫痫的药,绝对不会有问题,段世子出现这种情况,一定有别的原因。”
当时她在水玉亭给段天洛诊脉时就察觉他的脉象有异常,没来得及细诊被容祈打断,现在人出现昏厥,与那异常肯定逃不掉干系!
府门口,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霁扶摇坐上马车,这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去。
“容祁呢?”
不管是不是药的问题,出了这么大的事,容祈不可能置若罔闻。
陈泰道:“王爷刚才有事出去了,侯府的情况来得突然,老奴已让人去通知他了,怕侧妃过去添乱,没有告诉侧妃。”
对于陈泰的话,霁扶摇讶然。
看来这府上还是有人眼明心净的人。
襄阳侯府。
段天落的房间围满了人,太医院院判周沐为他诊治过后,摇了摇头对襄阳侯道:
“侯爷,夫人,恕下官无能为力,世子回天乏术,准备后事吧。”
侯爷夫人听后,嚎啕痛哭“我的儿啊”,伏倒在段天洛身上。
襄阳侯段卓然神情皲裂,身形晃了晃。
“周院判,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周院判痛心疾首叹道:
“世子患有癫痫,本来用药就该极为小心,听说羿王妃自学医术,并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药理擅自让世子服药,导致世子的身体对她的药物产生了排斥,要是早些让下官来或许还有救,可现在为时已晚,世子气息微弱药石无灵活,实在是救不回来了。”
周
院判说着,脸不红心不跳。
段天洛的情况很怪异,癫痫发作之后奕王妃给他用的药其实没有问题,但是什么原因导致他昏迷不醒并且在很短的时间内气息完全弱下去,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因此他总不能顶着太医院院判的名头,说瞧不出患者到底得了什么病自毁招牌,现在人快没了,就只能嫁祸给胡乱用药的羿王妃了。
反正那个弃妃在奕王府不受重视,死了也没人在乎,不如替他背锅挽住口碑。
周院判的话让一直守在段天洛身边的容乐心沉到了谷底,她情绪激动,抢步上前揪住老头儿的衣领,双眼赤红:
“你不是太医院之首吗?连一个小小的癫痫都治不了,如何担得起院判的名头?!本公主命令你,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救活天洛!”
周院判老脸为难:“公主殿下,下官尽力了,世子的脉象已呈死脉,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要怪就怪奕王妃,是她用药导致世子病情恶化,就算她现在把用药的成分说出来,也无济于事无法弥补了。”
霁扶摇一走进房间就听到这句话,冷冽冽问周沐:“堂堂太医院判信口雌黄,周院判,你的医德和良心呢?”
看到霁扶摇出现,容乐放开周沐气急败坏的走过去扇她。
霁扶摇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容乐目眦欲裂:
“霁扶摇,你这个毒妇!不懂医术胡乱用药,天洛快被你害死了!要是他这次真的挺不过去,本公主一定要让你给他陪葬!”
她甩开霁扶摇的手,朝外面的人喝道:
“来人,霁扶摇谋害世子,把她捆起来送去大理寺!”
话音一落,门外涌进来无数侍卫将霁扶摇围住。
霁扶摇眼神一凛:“我是奕王妃,谁敢!”
侍
卫们被她的气势震慑住,容乐指着他们暴骂:
“你们到底听谁的话,快给本公主押了她!”
在她强硬的命令下,侍卫们再次朝霁扶摇围了上去。
在说话的这段时间里,霁扶摇一直在注意床上段天洛的情况,他双眼紧闭面色灰败,胸脯似乎没了起伏,看起来状况十分不妙,必须马上救人。
然而容乐胡搅蛮不让她过去,霁扶摇也顾不得藏着掖着了,在侍卫们上来抓她时,指尖射出银针,拳拳相交,与侍卫们周旋在一起。
“襄阳侯,药是我给世子的,你让我看一看,说不定有办法救他。”
她朝襄阳侯喊,放倒侍卫后,踏出一步前往床边。
容乐捡起地上的剑就杀气腾腾的砍了过来:
“天洛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本公主绝不会允许你再靠近他!”
霁扶摇侧身避开容乐的攻击。
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容乐发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一定打得过她。
她堪堪躲避容乐的攻击,寄希望于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