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玉致又说,“我反对这件事,不是我有私心,想要霸占什么,而是这么些年,我为管氏付出的实在太多了,我一门心思地放在生意上,忽略了孩子,丈夫,忽略了自身的需求,可是到头来,您却告诉我,我不如一个孩子?”
管老先生又叹口气,“小玉,你的商业头脑是不错,但也只是相对的,相对你其他的姐妹还算可以。我们管氏集团百年基业,但到了你们这一代,你的其他兄弟姐妹好吃懒做,早就丢掉了管氏一族的风骨,而你尚且可以负担一二,也足够我欣慰。只是,要担起整个管氏一族,你不行。”
“为什么?父亲为什么对我如此没有信心?”
“因为你的两个女儿,和你关系都不好。你连至亲之人的关系都搞不好,将来何来助力?便是参天大树,也怕孤立无援。”
“是他们不懂事!”管玉致气闷。
“他们是孩子,可是你身为长辈,把两个孩子管成这样,让人痛心。”
“总之这件事已经没有回转余地,况且,管氏一族家主事件,从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测试,现在已经停不下来了。”
“什么?”
“你回去吧,以后没事别到我这边来,看见你闹心。”
管玉致最终还是告别了老爷子,她实在没有勇气真的把老爷子激怒,可是想到童羽,她心里就好像有一只猫,一直在那里挠啊挠。
她来到了中正大厦,巧得很,童羽刚好下楼,二人撞了个着。
很久没见了,二人神色都不自然,于是到楼下的咖啡馆坐坐,还是管玉致先开口了,“欣欣。”
童羽立刻打断了她的话,“管女士,我是童羽。”
她的神情礼貌而清冷,管玉致知道自己如果不顺着她,有可能根本聊不下去,于是又说,“阿羽,其实,当我得知原来你还活着的消息时,我是很开心的。”
童羽垂下眼帘,默默地喝了口咖啡。
管玉致又说,“你爷爷当时是不是给你一个信物?让你执掌管氏一族?”
童羽手里确实有一个盒子,管老先生说那是族徽,她一直好生保管着,后来得知自己得了绝症会死,这个盒子于是被存在一个私密的保险柜里。
可盒子她一直没有打开过。
不知道那个族徽到底是什么样子。
童羽点点头,“是。”
管玉致忙说,“让妈给你保存着吧,这东西放在你们小孩子手里太不安全了。”
“给你保存?”童羽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轻拧,好半晌才说,“这个东西是爷爷给我的,我需要亲自保存,不能给你。”
“阿羽,你怎么连妈妈的话都不听?”
童羽忽然就觉得胃里有一点恶心,忽然直白地问,“管女士,你知道那个东西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因为,您也想做管氏一族的家主?”
管玉致脸色难看极了,“难道我不可以做家主吗?”
童羽想了想,说,“你的公司,在大约十年前就已经上市,上市后情形一直不温不火,不过最近好像受到了重创,股票一路下跌,快要跌破临界点。管女士,是否这个原因,让你想要做家主,让管氏集团去拯救您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