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我被坏同学打伤，回家的路上晕倒，恰好被一个福利院的老师遇到，他送我去医院，还让我去福利院学习。”

“可是福利院太穷了，他的福利院就要倒闭了，福利院的很多孩子都在挨饿。”

“我出去找吃的给他们……”

“我学会了坑蒙拐骗……我每天都被追打。”

……

“我很坏对不对？”

“……我是坏人。我不敢承认我是谁。”

“时蔚，我是一个早就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

时蔚的眼皮动得更厉害。

可惜，童羽垂着头，没有看到。

童羽被一个电话叫到了蒋星辰的别墅内。

见到童羽的那一刻，蒋星辰的眉头立刻紧皱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没事。”

蒋星辰走到她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明明就有事，你看起来有点问题。”

童羽只好承认，“我如果承认我今天很累，你会放过我吗？”

蒋星辰转身，满脸的恶趣味，“当然不会。”

童羽苦笑一下，“那又何必问。”

今夜，蒋星辰又玩了新的游戏，他买了三幅巨大的拼贴画，要求童羽和他整夜玩拼图。

这些拼图极为难，整体的画面是爱丁堡雨中的房子，一层一层的房子，房子上有窗户，有门，本来都是格子，却又被切割成数千块的格子，全部弄散，再拼在一起。

童羽刚拼了一会，眼睛就花了，拿着一块图块，不知道往哪儿放，脑子如同当机了一样，好半晌没有动作。

蒋星辰说了句，“明天不用上班，后天也不用，我会盯着你，让你把这几幅拼图完全拼好才能结束。”

童羽没有反对。

反对也没用。

只是趁着蒋星辰睡着的间隙，给赵丽莎打了个电话，“丽莎，我妈病了，有空去看看她吧，她在XX医院。”

“童总，我的声音很沙哑，是不是病了？”

“我没事，就是太累，要休息几天。”

“噢，好。”

挂了电话，回过头就看到蒋星辰睁着眼睛静静地盯着他，满目嘲讽。

“你叫她妈妈？”

童羽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叫小狼的母亲为妈妈？”

童羽知道自己又犯了蒋星辰的禁忌了，只要是关于小狼的，被她触犯到，蒋星辰必然会加倍地折磨她。

“对不起，我——”

“你们本来就是双胞胎，她的妈妈也是你的妈妈。看起来没问题。”

“谢谢你这么想。”

童羽的话音未落，已经被蒋星辰一脚踹在心窝，“可那是小狼的妈妈，你顶替了小狼的人生，但你没资格和她同一个妈妈！”

童羽捂着心口，感觉嘴里腥甜。

但她却非常认同蒋星辰的说法，“对，我没资格，叫她妈妈。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蒋星辰冷道：“继续拼。”

童羽继续爬在那里拼拼图。

蒋星辰不许她睡觉，但凡她懈怠一点点，他就会打她骂她，使她坚持着必须把拼图拼完，就这样，从天高拼到天黑，又从天黑拼到天亮。

童羽已经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图案了，她摇摇晃晃，落下一个图块。

引来蒋星辰的哧笑，“你真笨，你脑子里是屎吗？这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