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见秦桑执意不收,只好作罢。又听她说会去给诊平安脉,她又高兴起来,道了谢,拿着礼品告辞。
月娟待她走远了,不悦道:“主母,她主子如今在宫里地位尴尬,心里又不安分,定然是想着为前太子复仇,所以才来拉拢咱们的,您真的要去吗?”
秦桑淡淡笑了笑,道:“咱们的境况不也是岌岌可危?她这个时候来,你觉得她是不怕咱们给她招惹祸事?”
月娟表示不解:“那她们还来?”
“因为在这个宫里,她已经孤立无援,谁都不敢靠近她,这种境况下她想复仇绝对无望。”
“那她是放弃复仇了吗?还是说,想利用咱们复仇?”
秦桑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放弃复仇。我是慕容直爱慕的人,如果能通过我接近慕容直,无论是复仇,还是只想过得好一点,应该都算是一条路。”
“所以说嘛,咱们为什么要给她这条路?她曾经多次利用主母您,如果不是您道高一尺,恐怕就要被她给害了!”
“傻子。”秦桑嘴角挑起一抹邪肆高深的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是太子死了,就算是太子的长子也死了,太子母族的势力也并没
有完全被蚕食,你我现在被困囹圄,何不同舟共济,暂渡难关呢?我本已犯下滔天大罪,并不会因为接触前太子的母族而罪过更大些。”
月娟似懂非懂,反正主母说的肯定是对的,她在战场上跟着她的时候,就已经认准了她。
秦桑无事,问阿钊要了些药材,在园子里摆弄起了药材。
午时,慕容直踩着饭点来了,依旧是在她这里吃午饭。
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家,秦桑也不好说什么,随他。
然而,慕容直在她这里用午饭的消息一经传出,又在妃嫔圈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妃嫔们觉得昨晚被耍了,所谓罪妇之说,应该只是秦桑的托辞,为了阻止她们去找她麻烦的!
于是,午后,妃嫔们又成群结队出现在了兰花苑,明面上说是来瞧瞧新来的妹妹,实际不过是想来找由头教训一下秦桑。
秦桑在园子里炮制药材。
也不知道她弄的什么药材,气味有些浓,熏得一众妃嫔站在兰花苑门口捂着鼻子不敢进。
大家你推我我推你,都希望别人先进去。
终于,有一位位份较低又嗓门大的嫔妾,在大家的怂恿下,拿手帕捂着鼻子,扯着嗓子喊道:“秦桑
,你在院子里弄的什么东西?臭死了!整个皇宫都飘着臭味!你还让不让大家喘气儿了?熏坏了各宫娘娘,你负得起责吗?!”
月娟走到门口,施了一礼,道:“各位娘娘见谅,我们家主母正在研制能使人永葆青春的药,若是研制成了,少不了各位娘娘的好处。”
各宫妃嫔面面相觑。
秦桑的医术是有目共睹毋庸置疑的,她若是研制永葆青春的药,那是绝对可信的。
可这臭烘烘的,真的能永葆青春吗?
众人还没说话,就听月娟又道:“但现在,这药的味儿确实不大好闻,我们主母也说,恐熏坏了各位娘娘,所以,她不会再弄了,现在就把药材都收起来。各位娘娘放心吧。”
“其……其实这味儿也没那么大哈。”
一位妃嫔道。
另一个道:“不就是药味嘛,咱们还受得了,让你家主母研制便是,不必停。”
“啊对对对,不用停,这么闻起来,这药还挺香的。你家主母如果缺什么药材,在宫里不方便找,可以告诉我们,我们给她弄!”
“嗯嗯,药材我们可以搞到,就是……等药研制出来,可别忘了我们啊!”
月娟笑意盈盈的:“
各位娘娘都同意吗?我们主母可说了,若有一人不同意,也断不能做了,免得惹得娘娘们不高兴。”
“没有没有,我们没有人不高兴!你们弄你们弄,我们就不耽误你们了,有什么需要,就让阿钊侍卫去跟我们说。”
各宫妃嫔簇拥着散了。
秦桑搁下手里的药材,往贵妃椅上一歪,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又暖又慵懒,衬得她整个人都暖了。
月娟回来,看见这一幕,便放轻了脚步。
打从她跟着她起,就没见她如此闲适过,她都不忍打扰。
秦桑瞥她一眼,“都走了?”
月娟笑着道:“走了,还是主母的法子管用。”
秦桑轻叹一声,“都是可怜的女人,一辈子都在做卑微的工具人罢了。我小憩片刻,若是有人来送药材,你收着便是,若是送别的,我也用不上,你想留就留,不想留就退回去。另外,记着是哪个宫里的,回头我再回赠些香膏脂粉。”
“是,主母。”
秦桑将一柄仕女扇遮在脸上,闭眼小憩起来。
月娟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