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拼命挣扎,无奈她并不能挣得脱墨平的挟制。
穆萧也赶紧收拾了药箱,刚要躲出去,发现墨忱卿手上有血渍,忙道:“世子,手没事吧?我给你包扎一下。”
“不用。”
穆萧也不太敢在他面前造次,他从药箱里找了一瓶药出来,倒了一粒出来,道:“师父说受了外伤得吃这个药,不然容易留下隐患,你吃一粒吧。”
搬出他师父果然好用,墨忱卿非常顺从地接过药去吃了。
“那行,世子,我就在隔壁,要是有什么情况叫我。”
墨忱卿摆手,“知道了。”
穆萧赶紧躲了出去。
墨忱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
房间里静的只听得见秦桑的稍重的呼吸声。
他握住秦桑的手,在手心里摩挲着,感觉到这样毫无生气的秦桑,他心里感到一阵阵后怕。
万一……墨忱卿不敢想那个万一,却又忍不住去想。
向来隐忍的他,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滴在秦桑的手背上。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秦桑的手瑟缩了一下。
“很疼,是吗?”他嗓音沙哑地呢喃。
秦桑抽搐了一下。
墨忱卿这才明白,她不是感应到了他,她只是太疼了
,就连昏迷中都疼得抽搐。
他把脸埋在她手心里,哑着嗓子呢喃:“对不起阿桑,是我没保护好你。对不起,我说过要护你一生一世的,可我没做到。阿桑……对不起。”
陆南在外面敲了敲门,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慌乱地抹了一把泪,整理好了情绪,“进来。”
“世子。”陆南进来,顺手把门带上,“药材已经全都运回城里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如果定王的人找麻烦……”
“你准备笔墨纸砚。”
陆南赶紧去准备了笔墨纸砚来,墨忱卿提笔蘸饱了墨,龙飞凤舞地写下一封书信,吹干墨迹,叠了起来交给陆南,“用游隼送回京城,让人交给皇上。”
“是。世子,那吴中呢?怎么处置?”
“按律法处置便是,供词抄一份给宫里和定王各送一份。”
“好。”
陆南得了命令,拿着书信离开。
临走前,他不由又偷偷看了墨忱卿一眼。
怎么觉得世子今天不一样呢?
说话带着点鼻音,眼圈也泛着水汽呢。
他看世子,他家世子正好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世子仿佛在说:你知道的太多了,再这样下去留不得了!
陆南一哆
嗦,赶紧溜了。
……
秦桑昏睡了一整夜,第二天穆萧来看她的时候,她正好醒过来。
一睁眼,面前是秋水小丫头。
秋水红着眼眶,委屈得直抽抽,“世子妃,世子妃您醒了?我去叫世子!”
秦桑动了动睡得快僵了半边的身子,龇牙咧嘴,“怎么是你?世子呢?”
“世子妃您还好意思说!昨天您为什么把婢子甩下,单带了那慕容雪来?您带着婢子,婢子好歹能帮您挡挡刀啊!”
秋水越说越抽泣。
秦桑忙阻止:“你别哭,我一见人哭就头疼。你来挡刀都不是一块好材料,还得拖后腿,我哪里敢带你来?行了行了,不哭不哭,我这不是没事吗?小伤,没事。你不是要去叫世子吗?快去吧。”
“哦哦,对。世子他守了您一夜,刚才陆南来回话,才出去了,我这就去请。”秋水急匆匆去请墨忱卿了。
不多时,墨忱卿一个人来了,把秋水挡在了门外。
秋水也很识趣,没有跟进来,而是去找店家弄早餐了。
“醒了?”墨忱卿走到床前,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一如既往。
只是眼眶红得跟兔儿爷似的。
秦桑朝他勾勾手,“你
太高了,我得仰着头看你,累的慌。”
墨忱卿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我其实还没有睡够,要不,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秦桑抓住他的手。
见他手上有纱布包着,不由问:“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碰了一下。没事的,穆萧给了药,我都吃了。”
“我怎么记得我昨晚咬你的手来着?”
谎言被当面拆穿,墨忱卿也丝毫没有慌乱,“嗯,咬了。”
“咬的就说咬的,你干嘛说碰的?”
“怕你不好意思。”
“嘁,我是那种人吗?好女子敢作敢当……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不严重。我困了,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秦桑忽然觉得很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