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已经可以泡了呢,也有山珍海味吃,你怎么就不请我先来试试水?也太没礼貌了吧?”
秦桑不由翻白眼,“您消息怎么那么灵通?”
“别的不灵通,这吃喝玩乐必须灵通啊。”
秦桑无语,这老货不是想现在就逃去山庄泡温泉吧?
没等她想完,墨如云就开口了:“陆南估计还要等一会子才能到呢,我先去泡泡温泉吃点饭,陆南到了记得去通知我一声就行。”
果然,这老货就是想躲清静!
秦桑慢悠悠道:“不是我不愿意请您去,实在是,今天闹这么大,山上的人都下来了,没人伺候你啊。”
“不用伺候,我自己带了人,用我自己的人伺候就好。”
墨如海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想走就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碍眼!”
“小丫头,代城主都嫌我碍眼了,你还不赶紧找个人带路,让我去山上休息休息?”
秦桑无语地白了他一眼,起身说道:“我先去给三叔安排人去,先告退了。”
她和墨如云一起出来,墨忱卿望着她的背影,并没阻拦。
走到花园无人处,墨如云单刀直入道:“小丫头,这事儿,你希望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希望有什么样的结果?我说了不算啊。你们都在这里,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啊?”
“小丫头,你别跟我绕圈子,没那个必要。今天这事儿,还真是得看你。忱卿不会不听你的话的,别人不知,我能不知?”
“三叔您别胡说,墨忱卿他可不是没原则的人,我说的对他会听,我说的若不对,他怎么可能听我的?”
“好,不说他听不听你的,小丫头,今天这事儿若是闹太大,你应该知道后果吧?”
秦桑低声哂笑,“三叔,从墨启被斩那天起,就已经回不去当初了,不是吗?这颗雷,迟早要爆的。三叔还抱着什么幻想不成?”
“不是我抱什么幻想,而是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有人巴不得墨家现在就乱,好趁虚而入……”
秦桑打断他的话,道:“如果墨忱卿没有考量到这一点,那他就不配接掌墨家,如果他能够考量到这点,我们又何须多生枝节,顺着他的思路便是。”
“不是,小丫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忱卿他是人又不是神,未必能够面面俱到,更何况他把你看得比什么都重,为了你,难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来。你应该规劝他一下嘛!”
秦桑不由勾唇笑了,“嗯嘿嘿,他要不把我看得比什么都重,那我不就白跟他了吗?我也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您老人家要是不急着去泡温泉,那我可就先回去了啊。”
墨如云气得心口疼。
什么叫老人家?
他还不到四十岁,年轻得很呢!
可面对秦桑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崽,他能怎么样?
“哎,谁说我不急着去了?这就去!赶紧给我找几个服侍的人!”
墨如云只能认栽,但是栽得也很理直气壮。
秦桑找了初一跟着去山上。
山上本就有小倌,并不似她说的那般人都下来了,她刚才不过是瞧出墨如云有话跟她说,才找机会跟他出来的。
秦桑回到花厅,见马珲和他老义父还跪着呢。
马珲年轻力壮的尚坚持的住,蒋员外已经受不住,跟个不倒翁似的了。
秦桑心有不忍,道:“马大人,蒋员外,您两位不累吗?还是起来吧。”
马珲爷俩偷眼观瞧,不太敢起来。
蒋员外终于坚持不住,撅了过去,马珲去扶,酸疼的膝盖难以吃劲,也跟着歪了过去。
秦桑噗嗤笑出声。
笑声在寂静的花厅里显得很突兀,大家都没笑。
但秦桑没在意,上前搀扶起两个人,道:“让你们起来,你们非跪着,这下长脸了吧?”
马珲爷俩无声干笑,也不敢说什么。
说啥呀?这屋气氛太让人不得劲儿了。
比受刑还让人难受呢。
墨忱卿像是才把注意力放在这两人身上,悠悠开口:“马县令。”
“哎,下官在。”马珲又没出息地跪了回去。
“听说前几天你义父被人下毒,是秦大夫治好了他。查出来是什么人下毒了吗?”
马珲脑门直冒冷汗。
“查……尚未查出来。”
“哦。尚未查出来。那你这个县令挺无能的,连你义父的案子都查不出来。”
墨忱卿语气不见有多沉厉,但偏给人一种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马珲连连告罪,“是,是,世子爷责骂得是,下官无能。”
“你到底是无能,还是不敢说呢?”墨忱卿似笑非笑睨着他。
墨二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