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占地面积不算小,目测要有三十多平,进去之后,空间非常大,一张床榻,一个梳妆台,并几把椅子,挺简陋的。
陆北把她的东西都安放妥当了,因为换了李月娟和程华珠来侍奉,他就被陆东调去了陆南那边听命。
秦桑略有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人家都姓陆,有着一起长大的情谊,不是她这个只和陆北认识几个月的人能比的。
据说这四个人都是孤儿,在被墨忱卿买回来之前,跟着一个姓陆的人牙子,墨忱卿这个起名废也没给起像样的名字,就还沿用了陆姓,四个人用了四个方向为名。
虽说没有血缘关系,但感情是实打实的好。
秦桑打量了一圈,在榻上坐了下来,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
是被褥的味道。
秦桑微微皱眉,道:“我饿了,辛苦二位谁去给我端点饭菜过来吧。”
“您稍等,我去给您端。”
李月娟给秦桑端来了晚饭,两菜一汤,菜是一荤一素,汤是豆腐蛋花汤,主食则是一碗糙米饭。
“军营里不比外面,吃食有些糙,秦姑娘您不介意吧?”
李月娟道,大嗓门震得秦桑想捂脑袋。
“没事。”
秦桑吃了好几顿烤野味了,见着饭菜比见着亲妈都感觉亲切,三下五除二,就把两菜一汤外加一碗糙米饭都吃光了。
味道差强人意,自是比不上陆北的手艺。
但陆北是墨忱卿的。
秦桑这厢吃完饭,陆东来了。
“秦姑娘,有没有什么不适应的?军营艰苦,你们这些普通女子,怕是吃不惯住不惯,如果有什么不习惯的,一定要告诉我。”
“没有什么不惯的,我在乡下,还吃不上这么好的饭呢,也没睡过这么软的床铺呢。”
秦桑故意说道。
军营艰苦?
军营确实艰苦。
但若说这位陆东将军没有刻意针对她,那也是昧良心。
只不过,陆东做得也不是十分过分罢了。
陆东道:“最近下了一场雨,很潮,被褥都有些霉了,明天我再去库房找找看有没有干净被褥,秦姑娘先将就一晚吧。”
秦桑道:“不用,我有自己的被褥,用自己的就好了。”
秦桑从自己的物品里一阵扒拉。
陆北还算靠谱,把她的被褥都给搬了进来。
秦桑要把原本的被褥换下来,程华珠忙要上来帮忙,“秦姑娘,我帮你。”
“谢谢,这点小事我可以的。”
秦桑非常利落地铺好褥子,被子也叠成了整齐的豆腐块。
虽然是上辈子的手艺了,但上辈子也没过去多久,而且已经养成了习惯,她的豆腐块叠得还是很标准的。
李月娟大嗓门:“天啊,被子还能这样叠?秦姑娘,您手也太巧了!可太有耐心了!”
陆东:“浪费时间罢了,咱们上阵杀敌,哪有时间干这些婆婆妈妈的事?”
李月娟有些不服,嘟囔道:“可是秦姑娘也没有花费多长时间啊。”
李月娟嘟囔的嗓门都很大。
程华珠道:“那你叠一个呗,看看费不费时间!”
李月娟不吱声了。
秦桑没有在叠被子这样的事情上过多纠缠。这事儿对她来说是习惯,对陆东她们来说是麻烦与新奇,没有必要做些无谓纠缠。
“天色不早了,麻烦哪位给我烧一盆洗澡水来……陆将军,你还有事吗?无事的话,我要洗漱休息了。”
秦桑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陆东却是个性子直接的。
“我是有几句话要和秦姑娘说的。月娟,华珠,你们先出去烧热水吧。”
李月娟和程华珠应了一声,退出去了。
秦桑挑眉,“陆将军与我初相识,不知有什么话指教。”
“指教谈不上,就是想问问秦姑娘,你来找我们少帅,是因为中意我们少帅吗?”
陆东开门见山。
秦桑乜了她一眼,道:“那我也想问问,陆将军是墨忱卿的什么人?是他爹娘还是什么人?”
“你!”陆东一口气梗在喉头,顺了片刻,才把气儿理顺了,强迫自己不要生气,“我自小服侍少帅,关心一下,不可吗?”
“可。”秦桑讥笑,“就是不知道你们少帅他知不知道你这样关心他哦。”
“你……”
“我什么我?陆将军如果没什么事,可以出去吗?我多日奔波,很累了,想要休息。”
秦桑再次下逐客令。
她可没那闲工夫和墨忱卿的花花草草们勾心斗角。
陆东正色道:“秦姑娘,看你大老远来一趟也是不容易,我不妨给你个忠告,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