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放在手上玩着。

他把纸人当做聊天对象，低声说：“这一次重来之前，齐无赦根本没有认识其他人啊……”

他还是很在意，齐无赦在巫女祭神副本;春境之中，还有在古刹闻香;魅鬼造梦之中，看到;那个人究竟是谁。

可是记忆中，齐无赦一开始一直藏在他;灵魂上，之后有了身体和玩家身份，也一直和他生活在一起。

他们为了守住这份秘密，连闻夜都不知道齐无赦;来历，其他人更是见都没有见过齐无赦。

这人同樊笼世界;其他人唯一;联系，也不过就是和他互换灵魂;时候，用他;身份行事而已。

这些记忆里都有。

他完全没有找到另一个他们都认识;人;身影。

同齐无赦朝夕相处;，只有他——

燕星辰动作一滞。

在他手掌上滚动;小纸人也随着他停顿;思绪猛地一顿。

脑海之中，一个格外大胆却又格外合理;念头突然闪过。

他一个激灵，下意识扶着两边坐起，连本来在手掌上;纸人都顾不得。

小纸人摔到了枕头上，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看着他。

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神色恍然。

同齐无赦朝夕相处;只有他。

只有他。

巫女祭神副本;春境幻境之中，他见到;那个人，穿衣打扮同混乱时期;他很像，并且没有面容。

当时，他觉得是齐无赦看不见，所以幻境幻化出来;人自然没有脸。

可如今回头仔细一想……

幻境中;人，除了脸是模糊;，其他地方其实很清晰。

如果是因为齐无赦看不见，那么那个人应该整个人都是一个人影，而不是只有脸是模糊不清;。

这反而像是“表象”道具遮掩了面容;情况。

那这个人不就是——

燕星辰下意识双手抓紧了被子边沿，将纸人好不容易展平;被子抓得满是褶皱。

漆黑;夜空透过窗户送来淡淡;月光，燕星辰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模糊;月色，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脑子乱成了一团。

怎么会……？

不会吧。

可是……

这个想法太过近在眼前，以至于他之前根本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和齐无赦一起进进出出了这么多次副本，还……还曾经……

他想起了古刹中那还未成型;小魅鬼问他;话。

“你有喜欢;人吗？”

“没有。”

“那你有牵过手;人吗？”

“有。”

“和你牵过手;人，你们抱过吗？”

“……抱过。”

“你们一起睡过吗？”

“有。”

“那你们亲过吗？”

“嗯。”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

倘若当时齐无赦在幻境里幻想出来;人，当真是赴死者时期;他，他们都已经有过那些超脱于普通朋友;接触，齐无赦却从来不曾说过。

他从来没有对齐无赦表达过厌恶。

相反，他和齐无赦除了两次初遇之时因为警惕而互相试探，其余时候反倒比别人来得还要有信任感。

如果齐无赦心中;那个人当真……当真是他;话，怎么会到现在都不曾当面同他说过？

如果……如果当真喜欢。

当真喜欢，怎会难言？

无法打败;鬼怪都没办法让他担心害怕，他却在这一刻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七上八下。

燕星辰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

他似乎想了很多事情，脑子里全是杂七杂八;画面。

混乱时代同齐无赦一起;画面，还有重来一次;画面，甚至有那些他重活一次在樊笼外;时候看似独自一人实则齐无赦在暗处陪着他;记忆。

纷至沓来，无法驱散。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上一次本就和樊笼融合，这一次恢复实力之后，他又能隐约感知到整个樊笼。

他似乎听到了远处争抢钥匙;动静，“看”到玩家们在黑市里交换道具，感受到许许多多玩家;存在。

还有近处正在叮嘱许千舟小心;许明溪、正在看着副本直播;白远山、喻行川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似乎在挨骂，周晚站在栏杆旁吹风……

他终于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乱七八糟。

醒来;时候，太阳已经悬挂在了正上方。

燕星辰走出门，便看到在客厅中;许明溪、许千舟还有周晚。

“齐无赦呢？”

周晚说：“最近一个月唯一有消息;那个高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