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放下药箱,来了点兴趣,但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一些杂碎罢了,翻不出火花。”
这位医生的眼睛里带着轻蔑,语气极具施舍意味:“别忘了,这个项目可是你自己求着要做的。”
院长的气焰一下子减弱,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说:“我当然知道,快给我包扎伤口!”
医生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把泛着银光的枪,枪尖仿佛冒着冷气,他握着枪用近乎无情的语气说:“为了能更好地操控13号,你必须换一条手臂。”
“用它剁掉你的手臂真是便宜你了。”他说着拎起枪在院长惊恐的神色中刺下去。
噗嗤!
枪尖插进他的血肉里,他的右手手臂被震飞出去,院长五官皱在一起,蜷缩着身体,痛的失声。
医生嘴角带着满意的笑,他从里面挑出一截手臂自言自语道:“这个很合适呢。”
院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双脚变得酸软,但还是努力往后退,即使没有了一只手他也不想要新手臂。
“我不要换!我不要换!”
医生摇头拒绝:“那可不行,协议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怎么能违背呢?”
他对待院长的手段与那些病人比起来显然要粗暴得多,针线穿合过皮肉,再注射由他们研发的药剂,新的手臂就换好了。
“打麻醉会影响效果,记得休养三天,换手不像换皮,不养一养会掉的。”医生收起工具,合上他那奇怪的药箱离开了。
地上还残留着他的血,医院用来改造的肢体都是经过精密合成的,紧跟社会潮流,导致了院长的手臂呈现了黑白两种颜色。
他躺在地上粗喘着气,全身汗透,,左手不住地发抖。他坐起来,颤颤巍巍地用手握着刀子在自己的小腿上划了一道口子,顿时一股香甜如蜜的味道伴随着鲜血的流淌而弥散。
院长两眼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手忙脚乱地止血,然后穿上白大褂,再戴上手套遮掩住自己的异常。
而地板上的手臂则被他藏了起来。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经历过了一次改造!
孟枝成了护士长拥有了专属办公室,就在二楼的前部左侧房间,这里被布置的很精致,孟枝和佩佩交流了一下就到二楼上任去了。
在她离开后,白伊就着急忙慌地寻到了四楼,就在刚刚她统计完实习护士的工作后发现她的工牌居然不见了!
见到四楼只有一个护士守着,她怒道:“孟枝呢?怎么只有你一个?”
佩佩实诚地说:“你该改口了,她现在是护士长哦。”
“你放屁!护士长应该让我来当才对!”白伊下意识反驳,过了一会又睁大眼睛,提高声音用尖锐的声线再次确认:“你说她当了护士长?!”
佩佩一边点头一边说风凉话:“对呀,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就这工作态度还当护士长呢。”
白伊咬牙切齿:“那我也比你这个贱人强!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佩佩的脚往桌底踹了踹:“快出来陪我踢球!”
话落,佩佩所待的桌子下滚出了几个人头,白伊定睛一看,这不就是四楼失踪的几个护士吗?
白伊还以为她们玩忽职守或被拉去当供体了,没想到被眼前这个护士杀了!
“你欺人太甚!”白伊嘴上这么说,脚却诚实地后退了几步。
面前这个护士很不对劲,她明明长着一张七岁稚童的脸,却有着成人的身材。
联想到那些疯子般的病人,白伊不由得多想。
“随便你怎么说,球已经够了,不需要更多的了,你没事就赶紧离开吧,四楼是我的地盘。”佩佩抬起头骄傲地说。
孟枝离开前还特地把她的舅舅伯伯们都留下来陪她了。
但是它们似乎更喜欢吊在天花板上随着光线的变化隐藏自己,据说这是一种“生存手段”。
而佩佩早早就到了另一个空间,那里充斥着黑暗,她只能一个人孤独地玩耍。
白伊剜了她一眼,随即转身下楼怒气冲冲地前往护士长专属办公室。
孟枝正在体验她的新住所,她惬意地窝在软软的躺椅里,脑海里还在现场直播院长手术。
正看到医生拿枪断臂的画面时门把手就被一个劲地往下按。
孟枝一点也不着急,她的眼睛都直了:“好枪!”
她都不敢想她要是有了这把枪会有多么的阳光开朗。
“孟枝!你给我开门!”白伊有一种被欺骗的愤怒感,这个人今天还跟她说什么让她当护士长,结果一转头她自己当上了!
孟枝看完直播后才懒洋洋地起来开门,见到外面的人那张气的发紫的脸时还笑出了声:“啊,是你啊,找我什么事?”
白伊攥住自己的衣角,直到扯破了一个洞才松开,她大声质问:“你竟敢骗我?”
孟枝也懒得安抚,她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根本不在乎白伊是怎么想的,便回答道:“对,就是骗你的,护士长当然要自己当才安心啊。”
“对了,”孟枝笑眯眯地提醒,“你该喊我护士长了哦,小白护士。”
白伊被刺激地勃然大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