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池安给我拉黑了!”何月急得要哭了,眼圈红得像兔子。
“啥!”何母抢过何月的手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掏出自己的手机给池安打电话。
结果一样,用户正忙。
何母不怎么会玩微信,让何月用她的手机给池安发微信,同样也是大大的红色感叹号。
何母联系不上池安,狠狠掐了何月一把。
“他什么时候把我们拉黑的?”
何月揉着手臂,眼泪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妈,一定是你骂他骂的太难听,他生气了。”
“哭,就知道哭!哭顶个屁用!还不快去找池安,还想让我拿那五万块的押金吗?”
何月看了眼时间,福宝马上要进手术室了,池安住的地方很远,一来一回根本来不及。
她央求何母将银行卡拿出来,先把钱交上,等福宝手术完再去找池安。
何母说什么不肯,和何月在病房吵了起来。
护士不耐烦地敲了敲门,催她们快点交钱,去手术室排号。
何月不想耽搁福宝手术,哭着哀求,何母却铁了心不把银行卡拿出来。
“趁着这个机会正好,你就说钱不够,再找池安要五万,不!要两百万!他不是把你和我都拉黑了吗?摆明了不想再管福宝,想和我们撇清关系!他想一次性买断,就给区区五十万,不能够!”
何母将福宝放在床上,双手叉腰,喊的房盖都要被掀开了。
“妈,池安不是那种人!或许……或许是他的手机坏了!先手术要紧,一切等福宝做完手术再说。池安不是狠心的人,不会拉黑我的。”
何母狠狠哼了一声,“那就是池恩宁那个小贱蹄子搞得鬼!一定是她把我们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池安耳根子软,没什么主意,他能被你哄的团团转,也能被他妹妹哄的团团转!”
“小月,你现在赶紧去找池安,免得晚了来不及!要么池安赶紧来医院陪福宝手术,要么再拿二百万,日后再不和他要抚养费。”
何母往门外推搡何月。
何月看到福宝在哭,她的心都要碎了,苦求何母,先手术要紧,何母却给了她一巴掌。
“还手什么手术!不把钱要来,今天别想手术!”何母对门外的护士不耐烦挥手,“我们不手术了!钱不够!手术改天再说。”
护士一整个大无语,留下一句好心劝告,扭身走了。
“孩子太小,趁着现在病情还未恶化,最好尽早手术!家属可要考虑好!”
“妈,我求你了!福宝已经拖了好多天了,不能再拖了!我们先手术好吗?等福宝手术完,我立马去找池安。”何月哭着哀求,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何母拉着何月,语重心长说,“小月啊,你傻呀!趁着福宝生病,还能让池安心软,不舍得和我们划清界限!”
“福宝手术完,他心里没了牵挂,只会更狠心。你现在就去找池安,你告诉他,他不拿钱,我就不给福宝手术,让福宝自生自灭!”
“妈……”
“还不快去!”
何月心疼地看了一眼福宝,“宝宝,乖乖等妈妈回来。”
福宝扁着小嘴,眼泪珠子挂在长长的睫毛上,呜呜地小声哭着。
何月心疼得心脏都要碎了,拿起包,飞快跑出医院,打车去池安的住处。
池安家锁着门。
何月用力拍门,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她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屋里居然已经被搬空,什么东西都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
何月惊骇不已,差点以为自己找错地址。
正好有邻居路过,急忙追问,这才得知,池安上午搬走了。
何月追问邻居,池安搬去哪儿了?
池安搬到这个库房不足一年,平时深居简出,和邻居不熟,邻居也不知道他搬去哪儿了。
何月想起给池安做工的保姆。
那保姆是之前老房子的邻居,和池安一家认识多年,一定知道池安搬去哪儿了。
可老房子拆迁,原先的住户都换了新住址,何月不知道保姆现在住哪儿,打电话联系个遍,这才问到保姆的电话号码。
“搬家了?我不知道啊!我昨天被池安辞退了,他说最近不忙了,有时间照顾他爸了!”
“池安现在手头紧,不但要管你们母子,还要给我工资,自己天天啃泡面,省吃俭用的!我看着都心疼,还赖在人家不走拿工资,我臊得慌!”
保姆这话明显在含沙射影何月。
何月一阵面红耳赤,挂了电话,站在原地,茫然四顾,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不住往下掉。
“池安,池安,你去哪儿了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不要福宝了吗?”
“呜呜呜……”
恩宁没想到,哥哥狠起来,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
真是应了那句,老实人不好惹,惹谁别惹老实人。
昨天晚上她和池安从医院回家,一直生气池安居然将钱还是借给了何月,一整晚没和他说话。
翌日一早本想坐早车回帝都,发现哥哥一夜没睡,连夜通宵直播,将家里的存货全部清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