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有道德的亏,下次他绝对不会忘记补刀。
见一大一小十分殷切盯着他看,魈摆了摆手,理直气壮道:“我出不去。”
是的,他出不去。
即使在被五条悟触碰后,魈能够现身于他人面前,但那面墙依旧存在,就像他是五条家的地缚灵一样。
“这个或许是因为前几代五条家主的缘故。”眼前的男人听魈这么说反而松了一口气。
“魈大人的神像也是那位下令修建的,之前五条虽然知道您的存在,但对您了解的并不多。”
之前?
羽织下的手紧握成拳,对此毫无记忆的魈面无表情地与五条家主对视,隐藏的杀气也被放出。
男人直接跪下,他连忙求饶:“请魈大人息怒,五条家并没有多余的想法,那位说,您同意了他的请求。”
冷汗濡湿里衣,他脊背发凉,但杀气却在减小。
知道罪魁祸首的魈郁闷至极,自穿越后,他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和璞鸢依旧下落不明,“你口中的那位大人还说了什么?”
五条家主擦去冷汗,“他让我们这些后人转告您…”
话说了一半,他神色变得极其复杂,见魈有些不耐烦,他咬咬牙道:“那位说您一定是他老婆。”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魈眼里的高光瞬间消失,“然后呢?我该怎么出去?”
五条悟也笑眯眯地询问:“是啊,魈该怎么出去?”
五条家主再次磕了个头,对于自己的小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绝望道:“自愿和当代六眼订下束缚,束缚内容由六眼决定。”
属于是强买强卖了。
魈没去理会一旁举手的五条悟,“你应当知晓主动权掌握在谁的手上。”
被质问的五条家主哭笑一声,“我当然知晓,只是这也并非是五条家想要的,是那位以个人名义搞出来的。”
很奇怪,总之就是很奇怪。
察觉到哪里不太对的魈继续问道:“我最早的出现追溯于哪个时间段?”
“五条家第一代六眼,后每逢六眼现世,您就会醒来。”
悖论。
他之前并未穿越,而五条家的发展至少也有千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系统动的手脚并不在少数,这个世界的人居然也没有丝毫质疑。
魈踢了踢碍事的羽织,说实话他不想建立那什么束缚,结缘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把木雕给扔掉就可以了吧?”五条悟伸手指向那被供奉的神像,“六眼从不屑于这样做,无论哪一代。”
脸涨成猪肝色的老头子怒喊道:“五条悟你这是对魈大人的大不敬!”
“啧,半截入土的老爷爷就别学年轻人蹦迪了,要懂得放手哦。”
五条悟拉住魈的手,一副恶作剧成功的开心样子,“毁掉也可以,因为魈一直在忍耐吧。”
魈没有回应,但手中高度凝聚的风刃表明了他的态度,他从未承认过神的身份,自然也不需要神像。
木像被推倒,人心惶惶,他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边跪下,一边请求原谅。
魈漂浮在空中,淡漠看着一切,人类低着头祈求神明,而神子仰头直视。
那堵墙消失了。
*
木梳轻轻梳理开打结的长发,五条绘里小心翼翼地将其聚成一股,再拿起一旁黑色的发带,轻巧绑成一个高马尾。
她看向桌上的发饰时,眼里满是不甘心。
不能发挥魈大人美貌的万分之一,她五条绘里应当跪下切腹自尽。
见五条绘里终于梳完头,魈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旅行者在海灯节时曾对他提起过璃月七星的新服饰,漂亮新奇却又复杂,可对衣食从简的仙人来说着实麻烦。
察觉到魈有些抗拒,五条绘里也只能按下心中的不甘,她向后退去,“魈大人,今日的甜点心还是喜久福吗?”
魈点点头,“麻烦你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魈站起身拉开左侧的门扉,他对着躺在床上的五条悟说道:“我们需要谈一谈,悟。”
五条悟很不对劲,自那天与五条家主交汇过后,往日粘人的小孩突然变得疏远,甚至用上了敬语。
“好的,魈大人想谈什么?”五条悟掀开被子,他规矩地跪坐在柔软的床铺上,语气轻松,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像应激的幼猫,呲牙又炸毛,努力伸出爪子威慑着。
魈没有把五条悟的抗拒放在眼里,“你很讨厌我?”
这突如其来的直球,让五条悟直接熄了火成了一枚哑炮,他低下头,手指用力攥紧。
但魈只是平静注视着眼前的幼童。
察觉到这人视线的五条悟,他声音嘶哑,话语里透露出浓浓的嘲弄,“之前的六眼都是魈的恋爱对象吗?”
魈心情有些复杂,突然想念乖巧的中岛敦和芥川兄妹,“你为何会这样想?”
五条悟却觉得委屈至极,他低着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家族史书上说了,守护神与六眼共患难,并且心有灵犀一点通,第一代六眼更是直呼他为灵魂的半身。
后面的六眼对魈的感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