缵认得是天牢里的衙役头子,叫张懈的,也没打扰,等人走了才进去。
“大哥,”苏缵打了声招呼然后凑近,“听说昨晚上审过常蔚了?”
苏绶看他一眼:“账目都对得怎么样了?找南郊的人谈过了吗?”
“差不多了,前两日也去了趟南郊,那边拿了我列好的名目去核实了。”苏缵说着顿了一顿,问道:“那些账目是常家的,为何大哥想到要我拿着去南郊核实?”
苏绶沉一口气,示意他把门关上,才道:“若姐儿母亲的死,可能跟常蔚背后有些关系,早前若姐儿查到过庄子里的地有不对劲之处,前来问询的人是罗智支使的。常蔚虽然早已够死十遍,但这些细节也要弄清楚。尤其是关乎我们自己的。也正因为他罪孽太多,反而这些事都被忽略过去了,更需要我们自己上心。”
苏缵没反应过来:“大嫂的死?……大嫂她不是——”
“我既然这么说了,那她的死因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苏绶脸上露出些倦容,“有时间你去问问若姐儿,她会详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