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气走开,“罢了,我们先回布洛瓦堡。”
守卫们按照指示驻守在露景泉附近,看到欧莱特出现,队长急忙要求大家列队,随后跑上前,“子爵大人,您没事?这真是太好了。还有钟离老...呃,我是说钟离先生,谢天谢地您也没事。”
欧莱特正在气头上,听到这一句呼之欲出的“钟离老爷”,立马不淡定了,“怎么,你们都管他叫老爷吗?”
“这...嗨!我们不过是跟着漂亮拳头杂货铺的老板混叫罢了,至于罪人们,大多是因为崇拜钟离先生的博学多才,才加以尊称的。”
“只有博学多才吗?没有出手阔绰的原因?”欧莱特质问。
“这个...”队长的目光在欧莱特与钟离之间来回游荡。怎么了?吵架了?你们两人之间的事,何必拉上我这个无辜小队长垫背?
“你回话就好。”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啊,子爵大人您就别难为我了。”队长赔笑道。
他说的有道理,哪怕自己心情烦闷,也不该把气撒在无关的人身上,欧莱特做一个深呼吸,“好吧,回布洛瓦堡。”
路过守卫时,他那耳廓有点尖的耳朵听到了一两句风言风语。什么“子爵又跟钟离老爷闹别扭了”,什么“小两口床头吵架床尾和”,欧莱特听了又羞又怒,什么时候他和钟离的关系变成这样了?!
那两个守卫被他突然投来的故作凶恶的眼神吓得闭嘴,欧莱特气冲冲地走在最前面,愤怒之余也不免反思。
是他太惯着钟离,还是钟离不知道避嫌?布洛瓦堡里传出这样的消息,仔细想想并不奇怪,两个人每天都泡在办公室里,关着门不知道干什么,他还包下了钟离全部的开销...
怎么看都像是报纸上最爱登的那种黄色新闻:某枫丹贵族斥巨资包养一璃月男子,二人同进同出蜜里调油。
想到此处,欧莱特气消了一半,他有些怜悯地看向钟离,没想到帝君英明六千年,却要在我这里做小白脸,还是下面的那个...想想也是可怜。
等这些糟心事结束了,他一定要去蒸汽鸟报刊登一则声明,澄清他和钟离是非常纯洁的雇佣关系,自己绝对没有对钟离做过什么“登dua郎”的坏事。
钟离并不知道子爵此时在动什么脑筋,他只看到那张因为凌乱而增添了一丝破碎感的脸上,突然出现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表情,眼睛还时不时往自己身上瞟。
虽然诡异,但自己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回到布洛瓦堡,子爵在那只能容纳三人的浴缸中美美泡了个热水澡,之后爬上床准备入睡。
他知道还有很多事亟待弄清,但今天已经足够疲惫,此刻脑子木木的像塞了一团棉花,怎么都转不动。
不过重要的事他还记得一件:冰神的信物已经到手,钟离之前拿出来的转心球应该就是岩神的信物,至于其他五神信物的下落,他今天还没来得及问。
他怕明早起来忘记,便扯了张便签纸记下放在床头。写完这条,又想到那维莱特的事,还有莱欧斯利,门票是他送来的,这件事他又知道多少,是否有牵涉其中?
问题越记越多,不知什么时候,竟握着钢笔昏昏睡去。
这是他在布洛瓦堡睡得最安稳的一夜,很多事都变得明朗,许多问题都有了方向,哪怕仍有一些谜团,相信凭借他越战越勇占领高地的智商,也能迎刃而解。
可清晨,当睁开眼的那一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一幕,就这样展现在他面前。
钟离正在解他的衣领纽扣。
楼下是守卫的叫嚣,“子爵大人,新的罪人已经抵达大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