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了吗。”
“他应该不是一般的雕灵师。”苏鱼鱼小声说。“毁了他手的人是北安安插在了咱们灵塔别院的暗桩,他交代说他上头只传了一句话,就是让他务必不能再做雕灵师。主祭也说,她娘出身裴氏,又曾师从西昭的武家,雕灵术手艺极高,要是把手艺传给了他,那北安要毁了他也不奇怪。”
“那咱们把他带回山海镇也不错。”
听到林女侠这么说,苏鱼鱼愣了下,才连连点头。
林女侠领着苏鱼鱼买了些吃的,拐进小巷便往落脚处走去。
走了一会儿L,她说:
“鱼鱼,如何处置秋庆宇,主祭是不是已经跟你说了?”
苏鱼鱼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了几分苦笑。
林女侠叹了口气:
“鸟鸟和虫虫都心软,他们俩可杀不了刚失了家人的秋庆宇。”
院门打开,小小的院落里,一根藤蔓缚着苏虫虫,秋庆宇被人打昏倒在了地上。
唯一能动的苏鸟鸟一见到林女侠连忙说:“老大,你劝劝藤姑姑吧,我们也只是想把人送上船,没有杀人的意思。”
林女侠用脚关上门,身子往后一靠,舌尖从牙上舔过,她笑了。
“背着老大干坏事,活该挨罚。”
她刚说完,那藤蔓仿佛被得到了肯定一般,在苏虫虫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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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女侠只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L,她轻声说:
“你一个排行十一的,都被人连环追杀,又要你腿又要你命的,你那些兄长和阿姐就真的安然?”
秋庆宇:“……”
林女侠一摆手:“我就是随便说说。”
少年脸上原本已经有了几分血色,现在又灰败了下来。
他看向林女侠的眼睛里又没了光。
“你的意思是,我的其他兄长和阿姐他们都……”
“我可没这么说!”林女侠当即翻脸不认,把吃完的橘子皮一兜,她又出去打探消息了。
探到了四处流传的新消息,林女侠在自己的嘴巴上轻轻拍了下。
“呸,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西昭大乱,坐船渡江避劫的人越来越多,各种消息也来得越来越杂。
此时人们正在说的,正是西昭太傅姜鸿泥以“犯上谋逆、弑君弑亲”的罪名处决了西昭的七皇女秋庆宓,又把太子的孩子全部带到了自己身边抚养。
蹲在街边,她一阵心累。
“这么一个大老虎守着西昭,我怎么混进他们学宫呀?”
“老大,蹲在这儿L发呆是想我了吗?”
头上戴着金柳簪的女子在她身侧一蹲,林女侠抬头看过去,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路上出事了?”
“我们本来是在往建州赶的,不小心被松家的人发现了,耽搁了几日。”
苏鱼鱼脑袋轻轻一晃,头上的金柳发出了沙沙的碎响声。
“鸟鸟和虫虫去收拾落脚点了,我就先寻到了老大,嘿嘿。”
二十多岁的苏鱼鱼喊着老大,跟十七岁的林女侠贴在了一处。
“老大,主祭传了消息,让咱们放弃借着秋庆宇入西昭的打算。”
“不放弃也不行呀,秋庆宇他连自己的窝都没了,说难听点儿L就是丧家之犬,咱们就更没着落了。”
说着,林女侠就想叹气,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张好牌,最后落了一场白忙,她找谁说理去?
“也不光是因为这个。”
苏鱼鱼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将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北安频频向西调兵,大概有开战之势,那个淮南侯前几
天突然从乐京消失了,很可能已经被北安皇帝召回了北安……还有,老大,在林子里追杀咱们的那些人也是北安人,却不是淮南侯手下,就是冲着秋庆宇来的。”
卖云吞的,卖豆花的,卖杂货泥人儿L的,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还有磨刀剪的、收布头的、给雕灵石灯换灵石的……
一辆千机车缓缓驶过,坐在车中的女子神态矜傲,一看就是雕灵师。
挑着胭脂杂货的妇人与千机车相向错过,脸上都是劳苦疲惫。
林女侠抬着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切,觉得自己和苏鱼鱼说的那些什么西昭、北安,什么杀手,什么皇位,都是遥不可及之物。
“感觉这个世道要乱了。”她轻声说。
就像是一只活不过冬日的虫子,突然察觉到了空中的第一缕秋风。
苏鱼鱼沉默片刻,又说:
“主祭把灵塔别院里的那些暗桩全都拔了,让咱们也回山海镇去,轻易别出来了。老大,要是世道真的乱起来了,咱们这种小虾米一个浪打过来就没了。”
深吸一口气,林女侠点头:
“你这话是对的。”
她站起身,拍了拍手:
“走吧,回去。”
“嗯。”苏鱼鱼跟在林女侠身后,走了一会儿L,她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老大,你那副身外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