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两人出了房间,就见下方的大堂门口,有一个衣着华贵的锦衣少年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四肢痉挛,他身边的下人正手忙脚乱的将他按住,以防他伤害自己。
“啊!这是什么病!”
“好吓人!”
“看什么看!走开!”几个穿着像侍卫模样的人,凶巴巴的驱赶着周围窃窃私语的人。
“怎么了?”
冷不防身后传来秦朗的声音,夏青禾吓了一跳。
“有人犯了癫痫。”
“癫痫?”
“嗯,就是羊角疯,发作的时候就像他这样,口吐白沫,四肢痉挛,没有意识,不过持续几分钟就恢复如常了。”夏青禾解释了一句,看秦朗那样子,似乎还想问能不能治,不过,能治她也不会出手,这个时代小命要紧,谁都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像秦朗这样的,还是世间少有的。
小丫头一脸明晃晃的嫌弃,秦朗岂会看不出来,心中失笑,真是一个可爱伶俐的小姑娘。
夏青禾摇摇脑袋,只差说你的表情会说话了。
“站住!”
几个人刚要走出驿站,便被人喝住了,林叙阳下意识将夏青禾护住。
“几位兄弟,有何要事?”洛七淡淡问道,看得出这些人也是军中出身。
“我们公子丢了贵重之物,怀疑这驿站里有贼人,等找到了,才能放你们走!来人,带走!”说着,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抓人,而其它的人也一样,正在被那些人强行带走。
驿站里顿时响起大呼小叫,还有不停呵斥的声音。
“慢着!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下抓人?”洛七脸色一沉。
“哼,啰嗦什么,带走!”带头那人一脸不耐。
“谁敢!”洛七身上戾气散出,属于军中铁血的煞气展露无遗。
“哟!看起来还是个硬茬子,只是可惜,你们今日倒霉,遇上了小爷!”带头那人似乎来了兴致,手中的刀“唰”地拔了出来,其它的人见状,纷纷抽出兵器。
“恐怕不是丢了东西,而是你主子犯了病,被人瞧见,想要我们蹲大牢吧?”夏青禾从林叙阳身后探出脑袋。
不得不说,夏青禾真相了,他们想要的,可不是让这些人蹲大牢,找个由头要了命也是可能的,反正人都死了,谁知道是谁干的,遇上劫匪杀人夺财也大有可能。
“小丫头挺机灵,既然猜到了,就更不能走了,别废话,赶紧的,公子一会儿又要发脾气了!”
对方人多势众,洛七打了一声呼哨,招来同伴,自己护着秦朗三人躲在一旁。
两方人马顿时打在一处,虽说同是军中出来的,可身手却是差了不止一截,秦朗带的这些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一个个打翻在地。
领头那人见势不妙,已经跑上楼,不一会儿,一个管事中年男人出现在楼道,与那领头的低声说着什么,眼睛在楼下几个人身上来回打量。
“主子,这些人是流江府府军,发病那个,是知府李洪的儿子李允之。”言下之意,他们的身份已经被对方识破。
秦朗眉目低垂,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既遇上了,他们断不会挑明自己的身份,只会想办法置他于死地。
“那些人跟你有仇?”夏青禾小手戳戳他背在身后的手臂。
秦朗对上那一眨一眨的眼睛,就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肯定在想主意呢!顿时心中一软,唇角轻轻上扬,“嗯,怕是有些麻烦。”
“不如,把那小子抓了?我能治好他的病,可以提条件。”夏青禾心想既然身边保护的人这么慎重,看来一定在家中极其得宠,若是想活命,就得看他们的诚意了。
秦朗秒懂她的意思,朝洛七点点头。
洛七上了楼,朝那中年男子说了几句话,便被带进了房内。
不一会儿,楼上起了骚乱,中年男子和几个侍从如临大敌,一边从房间里退出来,一边大声喝道,“你要干什么?!快放了公子!”
“你……你大胆,敢掳劫本少爷,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我!青叔,快救我啊!……我爹要是知道,定会带兵把你五马分尸!青叔……”
真吵!洛七掏掏耳朵,一掌劈晕了手下乱叫的李允之,对中年男子道,“给你一个时辰,告诉李洪,我们主子与他做一笔交易,他儿子的病要想彻底治好,就拿出点诚意来!”说完拎着他飞身下楼,将李允之丢在地上。
反正眼下也走不了,秦朗几人又返回先前的住处小憩。
期间,林妈妈在驿站外有些担心,还让彪叔挑了两个好手,陪着两人过来询问情况,得知没有大事,等着也是等着,索性借了驿站的厨房做了一些吃食,分给众人吃。
李洪来得快,去的也快,进了驿站前后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带着人呼呼啦啦走了。
洛七来敲门说可以启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