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阮如意拎着一小袋药回到他身边。
朝他一摊手,“给我!”
见他没动,阮如意急得直接抓过他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自己的小手上,气鼓鼓地嘟囔道:“墨砚辞,你多大年纪了?受伤了都不吭声的是不是,小孩子磕到碰到都知道哭两声!”
刚才还拉拉个脸教育她呢,这会儿阮如意也不甘示弱,给他也得上一课。
手上倒是小心翼翼,随着动作又有新鲜的血珠不停涌出来。
“你这肯定是不小心被刮着了,可得好好消毒,要是破伤风就麻烦了。”
墨砚辞闷哼一声,女孩儿僵硬地停下动作,微微仰头紧张地问:“我弄疼你了?”
“没有,你继续。”
从这个角度,墨砚辞更清楚看见她认真专注的模样。
女孩儿侧着脸的时候,眼尾那颗泪痣极具辨识度。
举着他的手,脸凑得很近,仔细检查有没有木屑毛刺扎在伤口周围。
老男人的狡猾在这一刻释放得淋漓尽致。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
他应该故意伤得重一些才对。
阮如意身体微微前倾,皱着眉头,因为紧张表情有些凝重,又像个小孩子嘟着嘴呼呼地帮他吹气,另一只手伸到桌上摸索着找绷带。
墨砚辞伸手拿过滚到桌边的医用绷带递到她手上。
阮如意警告,“你别乱动,小心又冒血了。”
说完真就老实地不再动了。
“墨砚辞,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来云仙,又怎么会知道我在哪里啊?”
前一个问题墨砚辞早有准备。
“江聿风周末带果果来这边玩两天,顺便约了我。到了之后正好听见你同学说联系不上你,我问过你去的地方,顺着往上面找碰碰运气。”
女孩儿不会知道,云穆在潜州待命,根据手机定位还原了她今天外出的路线图,远程锁定了她所在的位置。
同时调动周边两车人支援,云穆也准备从潜州出发,保证三爷安全,全力解救夫人。
好在事情没有他们想象的复杂。
阮如意“哦”了一声,“那看来我才是真的运气好,包好了!”
他伤在虎口,位置尴尬,怎么包扎都不好看,阮如意只能帮他打个漂亮的蝴蝶结了。
买的创口贴撕开一个,贴在旁边的小伤口处。
墨砚辞盯着那个粉色猫头的卡通创口贴,眯着眸子看她。
阮如意装不懂,“HelloKitty啊,你不喜欢吗?”
“你觉得呢?”
问一个大男人喜欢粉色卡通,怎么想她都是故意的。
阮如意认真回答,“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行吧。
防着点女孩儿又拿代沟说事,墨砚辞收回手,“我也觉得还行。”
这就对了嘛!
收拾完桌上的垃圾,阮如意说:“你去和朋友玩吧,我也要回酒店了。”
“和聿风一起吃个饭,我再送你回去。”
阮如意摇头,“不行啊,晚上主办方安排聚餐我到现在还没去呢,我手机关机了,得回去说一下。”
对她这个理由意料之中,墨砚辞回道:“帮你跟唐教授请假说明过了。”
第二次在唐教授面前被这个“好家长”给安排了。
见她努着嘴正在想别的拒绝理由,墨砚辞有些遗憾地说:“果果听说要和你吃饭还很高兴,正在餐厅等你。”
阮如意转口答应,“我去!”
惊魂未定的夜晚急需小乖宝治愈,想rua果果的脸蛋了。
“我没开车,离得不远,走过去吧。”
拢了下她身上要掉的风衣,男人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
阮如意有种诡异的恍惚,等的是果果,高兴的怎么好像是墨砚辞呢?
三秒后把这个想法摘出大脑,她一定是想多了。
……
云仙县的一家音乐餐厅,江聿风定了个包间。
好消息:找人专业户江少主亲自来了。
坏消息:但是没派上用场,墨三爷自己出手解决完了。
江聿风看他包得像粽子的手笑而不言,很难不联想到是弟妹的杰作。
再看和果果两人玩得正欢的弟妹,半点看不出刚经历一场绑架。
江聿风心道:不愧是墨砚辞的女人,经历过风浪依旧淡定从容。
服务生陆续上菜,哗啦啦进来十来个人,阮如意仰头……
直接看傻了。
一个个唇红齿白的小鲜肉服务生穿着红色立领衬衫,左侧胸口绣着餐厅名字和各自的花名,
有带金丝边眼镜的妖孽,也有烫了一头卷发的小奶狗,还有梦梦最斯哈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