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
最后,郭德钢还故意来了一个甩腔,直接把腔都甩到姥姥家去了!
下面的观众们都快要捂耳朵了,听过难听的,但是没听过这么难听的!
林牧站在后面,已经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将身儿坐至在窑门以里——”
听到郭德钢唱到这里,林牧赶紧打断他,说道,“以外!”
“不行,外面冷!”
“外面冷也得在外面!”
郭德钢无奈的回头白了林牧一眼,说道,“行,依你,窑门以外——”
“等我的儿他回来好把饭吃——”
“饭餐!”
“你不是说吃餐一样吗?”
“那也得是餐!”
“行,依你,吃西餐!”
“好嘛,柳迎春还挺洋气!”
“哎呀,我终于唱完了,谢天谢地!”
郭德钢一副如蒙大赦的样子,用袖子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林牧无奈的摇头,说道,“行了,该我上场了,你准备大家伙,马来——”
一声叫板,郭德钢一听,顿时眼睛一瞪,开口喊道,
“大台,仓,仓,才来仓隆才来仓——”
林牧一听郭德钢打的这个锣鼓家伙,明显不对啊!
“这是什么戏?”
“《走麦城》啊,你不是喊马来,关老爷要上场了呀!”
郭德钢一脸“我门清”的样子。
林牧气得又用扇子敲了他脑袋一下,说道,“《汾河湾》里还能唱出来《走麦城》?”
郭德钢一脸幽怨的看着林牧手中的扇子,说道,“这么多年了,敢这么对我的也就是你了!”
林牧憋着笑,说道,“别废话了,我薛仁贵要上场了,你好好的打家伙!”
郭德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哦,薛仁贵要上场了,那我呢?”
“你打家伙吧!”
“得嘞!”
郭德钢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又唱了最后半句,“再吃一顿西餐啊——”
好嘛,你这生活条件够好的呀!
“马来——”
“台台,台个令台一个令台,大起大台,冬哩个冬,冬哩个冬,冬哩个咙冬哩个咙冬哩个咙滴你冷不冷——”
郭德钢最后竟然伴奏都出字幕了,我还冷不冷!
下面的观众笑得一个个都快要不行了!
林牧也是一脸无语的说道,“我还冷不冷,我汗都下来了!”
“薛仁贵做事太短见啊——”
林牧开嗓,声音又脆又亮,但是还没等下面的观众们叫好,坐在那里的郭德钢先是大喊了一声好,差点没把林牧给吓死!
“你喊什么好啊!”
“我这不是捧你吗,我起个模范带头作用啊!”
“用不着你,你就好好的打家伙就行了!”
林牧感觉跟郭德钢唱戏是真的心累啊!
“射死了顽童啊命染黄泉——”
林牧唱的是真好,但是郭德钢是真能捣乱!
因为郭德钢的弦,每一个点都是林牧张嘴的瞬间,用行话说,你这弦儿是在我腮帮子上拉的呀!
要不是林牧的心板够强,估计已经被郭德钢给带到九霄云外了!
“儿想娘来难得见,娘想儿来幼要见面难啊呀嘿——”
“大哩根隆滴冬——”
唱完这句,林牧终于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哎呀,你这个缺德的弦儿啊,真是要命!”
“正催马来用目观,见一位大嫂坐窑前,甩蹬离鞍下了马,见了大嫂呀礼当先——”
林牧在前面唱的好,郭德钢在后面直捣乱,不光坐没有坐相,整个人都快要躺在椅子上了,手里拿着扇子当琴弓,嘴里的伴奏也是跟林牧的词一直在撞,弄的林牧只能越来越大声,才能压得住郭德钢的伴奏声!
下面的观众们被这两人的这番操作给逗得快要不行了,笑声,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终于唱完了,林牧刚一回头,就看到郭德钢那副要死不活的德性,而且郭德钢歪着身子看着林牧,手中的扇子继续拉着弦,嘴里也不知道是哪出戏的伴奏声!
林牧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一脸和善的走到了郭德钢的身边,一拱手,开口说道,
“大嫂请来见礼——”
郭德钢抬头看了林牧一眼,然后“切”了一声,就把脸都扭到了另一边!
“这什么毛病啊这是!”
林牧无奈,只能转到了这边,冲着郭德钢继续拱手,言道,
“大嫂,请来见礼呀——”
郭德钢又是一撇嘴,脑袋向着另一侧扭去,嘴里还说